第(1/3)頁 岳姑娘的針法我年輕時候見一位明大夫用過,精妙無比,只是沒機會學。岳姑娘介不介意教教我們,都是為了將士們。” 郎中年紀雖長,卻不托大,言語十分懇切,淺靈也并不認為華明春的醫經要捂著不給旁人學,便答應下來,入了傷兵營,給軍營的大夫傳授針法。 她看著冷淡,也不愛講話,既是人盡皆知的大富豪,又是冠軍大將軍的未婚妻,大夫們最開始連看都不敢正眼看她,生怕對她有冒犯,惹千金大小姐不悅。 哪知淺靈卻是很好說話,不擺架子,甚至在用飯的時候,她也未東挑西揀,安靜無聲地跟他們一起吃著粗糙的飯食。 對于針法她也絲毫沒有藏私,幾乎是傾囊相授,她的醫術遠比他們猜想的更深厚,正能與軍醫所長的互為填補。大夫們從單純對她身份的敬畏,逐漸變為對能者的敬服。 “她今日還沒走?” 衛晏洵換過藥后,便問阿東道。 阿東眨了眨眼:“沒呢,姑娘還在傷兵營里。” 衛晏洵氣結,覺得淺靈故意跟他對著干。 軍中的人,軍中的布置,軍中的伙食,哪一樣適合年輕姑娘待在這? 他留她在邊關,便是怕局勢不穩,而她身份特殊可能遇到危險;可如果她是待在軍營,還不如早點攆去渭州。 “給我更衣。” 衛晏洵撐著身子起來。 他的傷口沒有惡化,表皮掉痂之后就開始愈合長肉,這幾日一直躺在床上歇養,身體有一點疲軟。 阿東忙幫他拿過衣衫:“少爺,您的傷還沒好,快別勞動了,還是再躺躺吧。有什么事,讓阿東幫你去做啊?” 衛晏洵搖搖頭:“我沒事。” 他記吃不記打,鐵了心要把淺靈送走,穿好衣衫,便一路走到傷兵營,才要喊淺靈出來,她說話的聲音便傳到了耳朵里。 她在教針灸,聲音不疾不徐,不高不低,性情的冷靜外化在嗓音上,便像幽靜的琴曲,但年少又給這段天籟添了一絲甜美。 衛晏洵一愣,隨即撩開簾籠,一眼就看到她的身影。 她坐在一張杌子上,臉朝著這邊,卻并未注意到他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