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入夜,冷風蕭瑟,高曦月沉沉睡去,弘歷卻負手站在殿外,冷聲問道。 “你所言為真?” 進忠躬身垂首,略顯陰柔的聲音此刻卻極為堅定,恭敬的回稟道。 “回皇上,前些時日奴才便瞧著齊汝齊太醫為娘娘請脈時精力不濟,恍惚有心虛躲閃之意,便多留心了幾分,一日下值后,奴才斗膽悄悄跟去了太醫院,恰好看著了慈寧宮的福伽姑姑與齊太醫好似在密謀什么……” 他頓了頓,只聽到上首之人的氣息愈發沉重,便捏了捏手心的冷汗,接著半真半假的說道。 “奴才不敢離得太近,只隱約聽到了,高氏,藥,腦袋……旁的,就聽不清了……” 良久的沉默后,弘歷只覺得心口怒火上涌,渾身都散發著一股濃烈的暴虐氣息,他緊咬著牙,緊握的拳頭青筋暴起,不敢想象月兒當初究竟被他們算計的有多凄慘,也不敢想象太后的手究竟伸的有多長。 “……去查。” 他面色陰沉,語氣冰冷道。 “此事就交由你去查,朕讓毓瑚在旁協助,定要查個水落石出,不得有絲毫隱瞞!” “奴才遵旨。” 隱晦的看了眼處在暴怒邊緣的帝王,進忠躬身退了下去,走到殿外,被沁入骨髓的涼風吹拂,他渾身的冷汗才察覺到有如實質的涼意。 查,當然要查,甚好。因為他說的是真的,他這么多天細細查探過,齊汝和太后確實曾想要害過娘娘,也差一點兒就要成功了。 此時來查,交給他來查,甚好。因為他說的是假的,齊汝這幾日壓根沒有和福伽密謀,是他編造的。 但他可曾冤枉過他們?當然不曾。 那些惡事都是他們曾經做下的,而他只不過是讓這些惡事以一種最合適的手段呈在了皇上跟前而已。 娘娘何曾不冤?何曾不委屈?她那般柔弱高貴的人,生來就不該受這些苦楚。 而造成娘娘所受苦楚的人,通通都該去死。 他雖能力有限,可皇上能做到,而他最應該做的,就是讓皇上的刀子準確的落在那些惡人身上,為她除去所有的障礙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