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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遺憾的是天使是高維降臨物，它們在三維空間中的投影往往巨大，大而且薄，長而且細，因為測度本身不變，膨脹得越大就代表它的厚度越薄，拉伸得越長就代表它的粗細越小，在數學意義上，每一個天使都是厚度可以忽略不計的紙片。

    ——申姜就教給了商陸這么多。

    再后來她就死了。

    “092還在靠近，我們沒有時間耽誤，今天晚上得進行第二次攔截……伱們在看什么？”申姜一愣。

    商陸不說話，從口袋里默默地掏出紙巾遞過來。

    “我日。”申姜一摸就知道又出鼻血了，她接過紙巾，擦了又流擦了又流，只好用紙堵住鼻孔。

    “紅蓮的狀態還需要評估，不一定能再次出動。”紀老頭有點擔憂，“最要命的是只剩下兩發彈藥。”

    “兩發足夠了。”申姜風風火火地下令，“我們去跟聯指中心開個會，盡快把第二次攔截計劃定下來，不能讓092靠近防線五公里！110車間這邊加快進度把紅蓮恢復狀態，紅蓮恢復不了大家都得完蛋，把出去避難的人都叫回來，我日你們，都火燒屁股了還避難，避你大爺。”

    女孩狠狠地踹了兩腳欄桿。

    商陸知道她是在頭疼。

    “我日——”

    申姜彎腰抱住了腿。

    商陸知道她不僅頭疼，現在還腿疼。

   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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