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仿佛被架在火上炙烤。 然而開了弓沒有回頭箭。 她和張賀年注定是不可能的。 除非她可以自私點,不顧現(xiàn)實所有一切,更不顧張賀年的前程,經(jīng)得住道德的拷問,良心的譴責(zé)。 可她不能,也做不到。 車子在收費關(guān)卡被截停,司機納悶出什么事了,秦棠卻很平靜,她知道,張夫人的人來了。 很快,好幾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過來敲車門,司機很謹(jǐn)慎,沒有立刻開門,沒忘記安撫秦棠:“秦小姐,你等會別出聲,我來解決。” 秦棠閉了閉眼,死死攥著掌心,仿佛察覺不到疼痛,說:“把車門打開吧。” “什么?” “他們找我來的,你把車門打開,他們不會為難你。”秦棠聲音微顫,“這事跟你沒關(guān)系,不好意思,嚇到你了。” 司機將信將疑打開車鎖,秦棠便打開車門下了車。 外面的熱浪滾滾,撲面而來,驅(qū)散渾身的冷意。 王叔走過來,客客氣氣做了個‘請’的手勢:“走吧,秦小姐。” 秦棠有一陣恍惚,血液倒回,她抬頭看了看下著雨的天,遠(yuǎn)處一大片烏云,壓城而來。 …… 一個小時候,桉城機場。 王叔將一疊資料給了秦棠:“你的證件護照和入學(xué)資料全部在這里,這是夫人給的卡,不用擔(dān)心不夠錢,夫人會定期匯款,國外也有人會接應(yīng)你,直至你能夠獨立生活為止。” “對了,你母親在北山療養(yǎng)院過得很好,有專人看護,夫人說過,只要你乖乖聽話,不要回來,便不會有人在你母親面前胡說八道。” “賀年在晉升的關(guān)鍵時期,他的妻子可以是任何世家千金,以后前途無可限量,他會有更好的未來,你也不用太擔(dān)心他過得不好。” 秦棠低著頭,緊緊抓著王叔遞過來的文件袋,她死死咬著唇,明明想過任何和張賀年分開的可能,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和他分開。 是有不甘,但王叔說得對,他們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,不管是年紀(jì)、身份,都是不可能的。 秦棠沉默著,挺著脊背。 王叔看了看時間,“對了,你要出國,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,夫人怕你想家,特地讓秦先生過來送你一程。” 秦棠驚錯愕瞪大眼睛。 秦父從一旁走過來,雙眼閃爍著怒火,臉色鐵青,很明顯已經(jīng)憤怒到極點,二話不說,走到秦棠跟前,抬起手重重給了她一巴掌。 秦棠被打懵了,耳朵一瞬間嗡嗡作響,差點沒站穩(wěn),趔趄了一下。 王叔在旁邊攔著,“秦先生,有話好好說,可別動手,何況機場這么多人呢。” 秦父看在王叔是張夫人那邊人的份上,壓抑著怒火,“王叔,您先讓開,我要好好教育這個不孝女!居然做出這種丟人現(xiàn)眼的事!把我的臉都丟盡了!” “我以后怎么還有臉面對張家,面對徵月,早知道當(dāng)初就不該養(yǎng)她!就該讓她和她媽一塊滾出去!是死是活我都管不著!” 秦棠眼神空洞,表情無助和絕望,沒有一句辯解,任由秦父憤怒發(fā)泄,肆意罵她。 “不要臉的東西!就知道勾搭男人!你沒男人會活不下去嗎?” 秦父都知道了。 秦棠低著頭,脊背在秦父的指責(zé)謾罵里慢慢彎下來,她沒掉眼淚,只覺得麻木,還有耳鳴。 故意不去聽秦父的那些指責(zé),但秦父的聲音擲地有聲,拼了命往她耳膜里鉆,腦子里回蕩的全是他罵的那些話。 “當(dāng)初就不該讓你去什么北城,你倒好,去北城不是去實習(xí),是去勾男人!你勾別的人就算了,你居然敢……” 秦父伸手指著她,怪她給自己丟人,怪她勾搭的人是張賀年,他的一世英名全讓她給毀了。 王叔在旁邊攔了幾下不管用,干脆不攔著了,讓秦父發(fā)泄,他拿出手機撥通張夫人的號碼,又拿出另一支手機錄了現(xiàn)場視頻。 秦父是個暴脾氣,又上前給了秦棠一巴掌,這下秦棠摔在地上,手掌撐地,骨頭撞到堅硬的地面,疼得她只有吸氣的份。 王叔見情況不對,給旁邊的收下使了眼色,手下趕緊上前攔著。 “好了,秦小姐是涉世未深,一時沖動犯錯,我們做長輩的,應(yīng)該理性引導(dǎo),別讓她一錯再錯,秦先生,您再打再罵也無濟于事,搞不好把人打傷了怎么辦?” 王叔又當(dāng)起和事佬,攔著秦父,拉著秦父到一旁說話。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