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中午,秦棠跟著方維去吃馬場工作人員的員工餐,人多,熱鬧,食堂阿姨很熱情給秦棠勺了滿滿一碗的紅燒肉,方維一個老板都沒有秦棠多。 找個位置坐下來,方維先從她碗里扒拉幾塊過來,嘿嘿笑:“你吃不了那么多的,我知道,我?guī)湍憬鉀Q。” 秦棠說:“方先生,你都吃了吧,我吃不完?!? “跟你開玩笑的,我犯不著搶你的肉吃?!? 方維低頭扒拉起來,陸陸續(xù)續(xù)來吃飯的工作人員和他打招呼,他笑著回應(yīng)還能侃上幾句,完全沒有老板的架子。 秦棠有些意外,不過想想也是,方維和張賀年能玩到一起,不會像圈子里其他那些縱情名利場的子弟,那么多排場和脾氣,都是很隨和心底善良的好人。 正吃著飯,方維的手機響了,他走開接的電話,秦棠沒胃口,吃了幾口就吃不下了,口袋里的手機響起起來,拿來一看,是秦父打來的。 秦棠遲疑幾秒還是接了。 “你在哪?” 秦父語氣不善,質(zhì)問的口吻。 秦棠沒回答,反問,“有什么事么?” “既然張家安排你出國,你老老實實去,鬧什么脾氣,還玩離家出走?” 張家是這樣對秦父說的? 意思是張家那邊沒有告訴秦父她和張賀年的事。 秦棠心里慶幸,還好沒有找秦父幫忙,根本就沒辦法指望她這個唯一的親生父親,她低頭嘲諷笑了笑,說:“我不想出國?!? “你沒有選擇的余地。” “我要去北城,您不讓,要我留下來照顧您的妻子和未出生的孩子,現(xiàn)在不需要了,又要我出國,您有試圖了解一下這里面到底發(fā)生什么事了嗎?我要是出去了回不來了呢?” 秦棠到底忍不住,有委屈也有怨恨,為什么她的父親從來不會護著自己的女兒,甚至不問為什么出國,張家說出國就出國。 秦父甚至連回答都不愿意回答,態(tài)度強勢:“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,多少人想擁有你現(xiàn)在擁有的一切,你還有怨氣,能被張家承認是你走運,我警告你,趕緊回來乖乖聽張家安排?!? “您給我打這通電話是為了這事?是張夫人讓您打的?” 然而秦棠聽見的是一陣忙音。 秦父已經(jīng)掛斷電話了。 方維打完電話回來,看到秦棠失魂落魄的,手里攥著手機,關(guān)心詢問,“你怎么了?誰給你打電話了?” “沒,沒什么。” 她打起精神,擠出一抹笑意掩藏情緒。 方維見她不想多說,沒再多問,另外跟她說:“下午還要騎馬不?” 還好眼前的人不是張賀年,要是張賀年她真藏不住心事。 “不,不了,有點曬?!? 桉城的九月份確實很曬,陽光烤在皮膚上火辣辣的疼,能把人曬脫皮。 “那好,我給你弄個房間休息,有事隨時給我電話,我電話你有的吧?!? “有?!? 吃過午飯,秦棠去了方維安排的房間休息,她坐在沙發(fā)上,蜷縮著身子,一直在想怎么和張賀年開口“劃清界限”。 她要是突然提分手之類的話,肯定會引起張賀年的懷疑。 何況是“劃清界限”。 以張賀年那脾氣,上頭了肯定會刨根問到底。 一股深深的無力感裹挾著絕望將她吞沒。 一個下午,秦棠待在房間里哪里都沒去,窗戶正對著馬場的跑道,陽光刺得人睜不開眼。 一直到暮色四合。 張賀年提前回來了。 方維打來電話問秦棠在不在房間,她回過神,說在。 “賀年回來了,我讓他過去找你。” 張賀年不止回來了,還帶來了她的洗漱用品,大概這幾天都要住在方維這里了。 房間關(guān)上,張賀年放下東西,問她:“今天中午吃了什么?” “吃了飯,這里的員工食堂,跟方維一起?!? “好吃嗎?” “嗯,好吃,阿姨給我打了一大碗肉。” 他問什么,她都乖乖回答。 窗戶外的夕陽余暈掛在天際,方維在馬場上騎馬,影子被拉得斜長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