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3x另一邊,張賀年和陳湛碰上面,找了個地方坐下來聊天。 陳湛遞來一根雪茄,那姿態,不像他一貫做派。 張賀年沒接過,說:“抽不來這玩意。” 陳湛扯著嘴角笑,他長得偏陰柔,雖然也是短發,但和張賀年截然不同的氣質,“你是怕我下毒吧?” 包廂門口還站著兩個保鏢打扮的人。 張賀年進來那會就看見了,他猜得到陳湛今天來找他什么事,大概還是為了報復,以他對陳湛的了解,陳湛這人睚眥必報,更別說被他送進去蹲了幾年大牢。 張賀年問他:“里面的書好看么?” 勾起陳湛不那么好的回憶。 張賀年彈了彈煙灰,“蹲了幾年牢,法律知識學了不少?好不容易出來更要遵紀守法,夾緊尾巴做人。” 無非是在提醒陳湛,別再搞什么見不得光的勾當。 當然,陳湛要是聽進去了,他就不是他了。 陳湛抽著雪茄,一副二世祖的做派,事實上他也是二世祖,吃喝玩樂樣樣都會,二十多歲那會差點玩廢了,“賀年哥說話怎么陰陽怪氣的,我今天可是特地找你敘舊,怎么就聊那么嚴重的話題。” “真找我敘舊?” “那不然呢,賀年哥把我當什么人了,而且今天來還有件事想請賀年哥幫忙。” “陳少抬舉了,我還能幫你什么?”張賀年眉眼微抬,英挺的五官深邃沉斂,語氣漫不經心的。 “賀年哥謙虛了,桉城張家可不是一般家庭,我要是早知道賀年哥是來頭,當年又怎么會跟您作對呢。”陳湛笑著,五官神情被薄薄的煙霧擋住。 當年陳湛在北城開高端私人會所,表面做正經生意,私底下進行違法的勾當,他有港城背景,當初事情鬧大的時候,港城那邊還有勢力干涉進來,牽扯很大,當年更是鬧得沸沸揚揚的,轟動一時。 后面是張賀年步步緊逼,搜集到證據扳倒的陳湛,不過最后陳湛也只是被判了幾年而已,和他所做的那些罪行來說,蹲幾年是便宜他了。 陳湛也是被抓進去之后才清楚是張賀年算計的他。 陳湛一直都記得這事,這會找上張賀年,目的其實不純。 張賀年明白,陳湛可不是表面那么簡單的人,他不記恨是不可能的。 甚至都查到桉城去了。 在北城就幾個人知道他的家庭背景,外面的人更不可能知道,別說陳湛了。 “港城一趟沒白跑,這都知道了。” “這要不是去了港城,我還不知道賀年哥的真實身份,我就說了,怎么有人能算計我,原來是這樣,我就明白了,這叫什么,死的心服口服。” 張賀年沒理,直接說:“我幫不到你什么,用不著找我幫忙。” “賀年哥謙虛了,我是真心找賀年哥幫忙,你看我現在孤苦伶仃的,港城也回不去,家產被瓜分干凈,那幫人趁我在里面,把老爺子的財產分得干干凈凈,我還得請律師打官司,我能想到能幫我忙的人就只有你了。” 陳湛一番話說得真誠無比,還給轉賬賀年倒酒。 張賀年抽煙卻不喝酒,他碰都沒碰一滴,“心意領了,不過我不喝酒。” “怎么了,還有公務?” 張賀年并不搭腔。 陳湛說:“其實就是個小忙,不會影響你。” 張賀年還是那句話:“我幫不了你。” 陳湛思索了會,也不強求,話鋒一轉:“那好吧,我也不強人所難了,對了,聽說賀年哥有個親戚在北城醫院上班?哪家醫院來著?” 張賀年眸子瞬間黑沉下來,咬著煙蒂,凌厲的視線看過去。 陳湛似乎沒察覺,還在自言自語說:“是不是那天晚上在你車里那個人?” …… 秦棠夜班,外面有護士過來和秦棠說外面有個人找她,還是個大帥哥。 秦棠心想當即想到了張賀年,他來干什么?這么晚了…… 晚上住院部人不多,很安靜,秦棠和小師兄說了一聲,忙完手頭的事出去在走廊見到等待已久的張賀年。 燈光下,張賀年穿著一身黑,身板挺括,面容很有辨識度,不少經過的護士頻頻側目看他。 秦棠走近喊了聲:“小舅……” 這聲小舅多少帶了點欲蓋彌彰的味道。 張賀年哪能看不出來,問她:“機票訂好了?” 她點頭。 “哪天?” “二十九號,晚上。” 張賀年說:“我送不了你去機場,到時候我會喊人送你去。”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