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待我清醒時,人已被垂吊在了王府大門高高的檐廊之下。 雙腳懸空離地,約有半丈高。 手腕被繩索緊緊捆綁懸吊,勒得皮肉生疼。 胳膊也因身體長時間吊著,感覺好像要跟肩臂脫臼分離。 可是,此時這點痛已經(jīng)算不上什么了。 因為我渾身上下就沒有一處不痛的地方。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,船遲又遇打頭風(fēng),很多時候都是事兒趕事。 昨日本該是我每月去萬花樓取解藥的日子,就算我無法抽身離府去取,于世或者睿王府中的內(nèi)應(yīng)都會想方設(shè)法給我送來。 但眼下這情形,任何人都無法近身把解藥給我。 蠱蟲沒了藥性控制,逐漸在我的體內(nèi)復(fù)蘇蠕動,那種從內(nèi)向外的奇癢讓人恨不得抓心撓肺。 我覺得我好像快要死了,甚至渴望死了算了,就不用在承受這噬心之苦。 痛苦無從得以緩解,我只能靠著哭來釋放。 睿王府的門前,圍聚著都城的百姓。 一個個交頭接耳,低聲議論。 “看樣子是府上的女婢犯了錯。” “什么錯會受這般懲罰?” “難道是跟男人私相授受,亂了禮法?” “那也該浸豬籠才是,為何在打得遍體鱗傷,掛在這里示眾?” “聽聞睿王府上的婢女時常換,總是有人送,又總是無端消失......” “嘶~~這睿王該不會有什么癖好吧?” “可睿王身子弱又不是一天兩天的,一個病秧子還能有什么癖好?” 百姓們越聊越來勁,聽得我感到甚是聒噪。 “這你就不知道了吧,宮里的太監(jiān)們找對食,那方面不行,就都用鞭子抽,換著法兒地折磨人。我看這睿王啊,搞不好那方面不行,就靠虐待婢女們來泄欲。” “還真有這個可能,不然兩個側(cè)妃嫁入王府也有一兩年了,至今未曾聽到睿王得個一兒半女的。” “真是可憐了這些奴婢啊。” ...... 身側(cè)的兩名侍衛(wèi)站得筆直,目視前方,任誰搭話詢問緣由,都不張口回半句。 我知道,魏馳命人將我掛在此處示眾,既不是想羞辱我,也不是想警示都城百姓。 而是在同我幕后之人示威挑釁,同時也是他最后的試探。 若我幕后之人是個沉不住氣的主兒,此時定會有所動作。 可偏偏那人是晏王,狡詐多端,最是能沉得住氣的。 否則,也不會至今都未曾顯露過鋒芒,得了一個與世無爭、平庸和善卻胸?zé)o大志的名聲。 晏王同魏馳一樣,極懂得韜光養(yǎng)晦、隱忍蟄伏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