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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小柳和冬香還沒發(fā)現(xiàn)莫瑤站在背后時，莫瑤已將這一切看個清楚。

    “今天是浴佛節(jié)，我們給你燒點紙錢，冤有頭債有主，誰害你，你去找誰報仇。”冬香用一根樹枝，撥弄著盆里燒得正旺的紙錢，她縮著腦袋，嘴巴顫抖。

    涼風輕拂，吹起一圈灰燼。

    “真的是這么猛？一定是報應，小姐無緣無故得了大病，肯定是夏竹回來報仇了，”小柳拿起旁邊的一疊紙錢放進去燒，身子發(fā)抖，但語氣加重，似乎以為這樣就不害怕了，“我們和你是生前的小姐妹，你的死我們也很可惜，但不是我們害你的，害死你的是小姐，你要找就去找她吧！”

    “報完仇，你就安安心心去投胎吧。”

    火光隨著風動，紅色的光映得她們的臉特別詭異。

    把全部的紙錢放進去燒完了，她們正準備離開，卻看到旁邊的大樹倚著一個人。

    “是你？”她們嚇了一大跳，才看清楚原來是莫瑤。

    “尚書府好像有規(guī)定不能私自放火吧？”莫瑤略挑眉，心里充滿疑惑，臉上還是保持平靜。

    “你在說什么，你沒眼睛看嗎？我們在燒紙錢，今天是浴佛節(jié)，這是傳統(tǒng)，你一個外鄉(xiāng)人懂什么……”小柳忍著一直打哆嗦的嘴，故作強勢說，“什么放火？東西可以亂吃，話可不能亂說啊！”

    “你也知道話不能亂說，不知道剛才是誰說的，”莫瑤優(yōu)美的嘴唇往上扯了扯，佯裝不懂地問，“冤有頭債有主，報仇要找誰呢？”

    “你一個新來的丫鬟，我們都是你的前輩，你懂不懂規(guī)矩，這樣對我們說話？你信不信我們找李管事告你不懂規(guī)矩。”小柳挺起胸膛，對莫瑤兇巴巴地說。

    “哦？不知道你們在背后說小姐壞話，惡意詆毀小姐，是屬于不懂規(guī)矩呢，還是大不敬呢？”

    莫瑤話音剛落，小柳一個巴掌想扇過來，卻被莫瑤靈活的一個反手狠狠地捏住手腕。

    “啊！”痛得小柳眼眶立刻涌出了淚水。

    “你們吵吵就好，何必動手呢，”莫瑤臉上浮出一抹帶著狠勁的笑意，“不過，如果你們想動手的話，我也歡迎。”

    “你——”小柳瞪大眼，意想不到莫瑤身手居然這么好，也這么狠。

    “小柳，不要這樣，”冬香馬上把小柳拉了過去，對莫瑤說，“你不要誤會，我們今晚只是想燒個紙錢給夏竹，夏竹從小沒有父母，也沒有親人，我們一起在尚書府當丫鬟好多年了。雖然不是親姐妹，卻勝似親姐妹。”

    怕莫瑤誤會似的，她急急地說，“除此之外，我們什么壞事都沒干。”

    “冬香，你和她胡扯這么多干什么，她只是一個新來的丫鬟。”小柳拽出冬香拉著她的手，“你對她說這些，此地無銀的，她會以為夏竹的死和我們有關，到處亂嚷，我們就麻煩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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