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下午被衙役喊醒干飯。剛吃完,天已經黑了。 孫山點起蠟燭,院試最滿意的地方就是蠟燭給的夠多,或許主考官知道考生晚上也奮筆疾書。 法律題已經做完了,剩下的就是兩道制藝題。 這兩道題不難,很快找到出處,并且能聯系上下文,知道講什么。 制藝題難的就是難在格式規定得死死的,毫無給空間自由發揮。 想要寫得好,必須在固定的格式里突破。 孫山經過幾個月的題海戰術,對于八股文的格式非常了解。 就著蠟燭光,開始磨墨,開始著筆。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寫完一篇的時候,已經滿身大汗了。 悶熱的感覺又襲擊來,加上時刻縈繞鼻腔的臭味,更叫人抓狂。 孫山不敢呼吸,但又不得不呼吸。 小心翼翼地吸氣,呼氣。 全都是臭味。 聽聞有的學子知道自己被分到臭號后,會直接棄考,兩年或者三年后再來。 畢竟一直待在廁所旁不是所有人都受得了。 孫山愣愣地看著夜空,腦袋天馬行空。 想些有的沒的,神游在外。 自己坐在臭號旁邊,隨后聯想到號舍主要分為四種。 分別為“老號、底號、小號和席號” 所謂的“老號”在號舍中間,前后左右都有考生。 即便這樣,“老號”也是各位學子燒香拜佛所求的。 即便周圍都是考生,晚上睡覺的時候若是有人說夢話、放屁、磨牙會影響到自己休息,但它已經是最好的號舍了。 清朝考生陳祖范一生參加過24次科,據說還是科舉制實施以來參加科考次數最多的人。 在他的文章《別號舍文》敘說進入考場后“或喜或戚”。 分到“老號”“則“人失我得,如宦善地,心動顏色”。 分到“底號”則“過猶唾之,寢處則那,嘔泄昏忳,是為大瘥”。 至于“底號”就是“臭號”,孫山正經歷,其中的痛苦只有經歷過的人才切身體會。 而“小號”,就是比一般房號小很多,由于地形或者偷工減料,在建設的時候,特別小。 被分到“小號”,別說睡覺,坐,恐怕四周的墻壁能把你圍住,讓你不能動身。 至于“席號”也是一個倒霉催的號舍。 由于考生增多,號房不夠用,臨時用草席搭建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