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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剛才還亂作一團的急診室頃刻間變得井然有序，都各自以最快的速度出去辦事。

    蘇葉驚訝于裴寒溪沉著冷靜的清晰思路，正要上前，裴寒溪看向她：“你學中醫的，可能沒見過這場面，可以全程跟嗎？”

    這大概是自從有交集以來，裴寒溪對她講的最溫柔的話了。

    無論作為醫生、還是導師，裴寒溪都很稱職，這是蘇葉此刻強烈的感覺。

    蘇葉堅定地點頭：“沒問題。”

    此刻，她萬分后悔和裴寒溪那樣的開始。

    如果他們清清白白，做師生，做同事，做戰友，該多好。

    他們乘電梯到手術室，除了器械護士外，其他人都一應配備齊了，也已經快速做了術前準備。

    因為今天發生嚴重追尾車禍，人手臨時不夠。

    裴寒溪看向包括蘇葉的實習醫生和護士們：“你們誰可以做器械護士？”

    蘇葉見沒人應聲，上前道：“我可以，裴醫生。”

    裴寒溪鏡片下眸光微動：“好，馬上做術前準備。”

    很快，蘇葉和裴寒溪一起站在了手術臺前。

    安靜的手術室里，時不時響起裴寒溪鎮定清冷的聲音。

    “徹底清創已經做完……行骨折固定……縫合肌腱……吻合血管重建斷肢血循環……縫合神經并閉合傷口……”

    剛開始裴寒溪讓蘇葉拿器械時會提示她，后來見她拿的都對，便不再提示了。

    偶爾接遞器械時眼神碰撞，都有了不一樣的光。

    這場手術將近5個小時，結束時天已經黑了。

    蘇葉累的腰酸背痛，脫下手術衣，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捶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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