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是市長秘書,程時牛逼得很。根本不把沈浩看在眼里,手一扒,直接就把沈浩扒到一邊,拽著何繼平就往門外去。俗話說,打狗還要看主人呢。楊鳴就站在旁邊,程時竟敢有這樣的動作。楊鳴不動聲色道:“程秘書,你這是要干什么?”程時瞬間頓住。他只想著把何繼平叫出去,忘記了這是楊鳴的辦公室。更忘記了楊鳴也在場。程時不敢再往外走,歉意地向楊鳴躬了躬身子。“對不起,楊市長,我想跟何主任單獨聊聊。”楊鳴微笑道:“看你對何主任的態(tài)度,不夠友好。”程時咧嘴一笑。“我們是老朋友了,隨意些。”楊鳴微微點頭,不再說什么。程時又拽著何繼平往外走去。何繼平掙扎著,但還是跟著程時走了出去。沈浩想上去阻止,楊鳴擺了擺手。一直在旁邊看著、沒有發(fā)聲的施政點頭道:“讓程秘書折騰去,何主任會是一顆定時炸彈。”楊鳴揮手道:“施局,你辛苦了!來,坐下說!”施政在楊鳴的示意下,在沙發(fā)上坐了下來。楊鳴跟著坐下。沈浩沏上茶,也在旁邊坐了下來。楊鳴道:“丁長根以這樣的方式落幕,雖然是意料之中的事。但是,沒想到會這么快。”施政道:“一切都在江市長的預(yù)料之中!這兩天,他讓我親自跟蹤丁長根,說他可能會有過激行為!”楊鳴臉上露出了敬佩的笑容。“高書記的目的達到了!利用莊天則,把江輝的一個臂膀除掉了。而且是江輝自己除掉了的!”施政道:“江輝除掉丁長根,他也是冒著很大的風(fēng)險。丁長根是他的左膀右臂,他的很多秘密不能說丁長根都知道。哪怕知道一點點,對他來說都是極其危險的。”楊鳴端起杯子喝了幾口茶,慢條斯理道:“江輝不傻,他會權(quán)衡利弊。且做好充分的應(yīng)對。他剛才不是說了,他會幫丁長根教育好兒子。”沈浩道:“真夠黑的,拿丁長根的兒子進行要挾,讓丁長根不敢揭他的底。”楊鳴微微點頭。“江輝這是用犧牲掉丁長根換取高書記的信任。他想盡快坐上市委書記的位置!如果達不到這個目的,他將會繼續(xù)出狠手!”施政愕然。“難道他還要繼續(xù)犧牲他的左膀右臂?那是極其危險的操作。一旦他犧牲掉的那個人,把他供出來,他就徹底玩完!”楊鳴道:“江輝老謀深算,要犧牲他的心腹,他也要看情況。如果情況不利,他寧愿滅了,也不會以這種方式犧牲他們。接下來,咱們得更加注意。不要讓江輝發(fā)現(xiàn),咱們是在跟他逢場作戲。否則,就會影響我們的整個計劃!”……程時拽著何繼平到了門外,并沒有停下來,直接往他的辦公室去。何繼平邊跟程時走,心里邊想著應(yīng)對的辦法。程時的辦公室就在江輝辦公室的斜對面。見程時緊緊拽著自己不放,何繼平道:“程秘書,你不用把我拽得那么緊,我跟你走就是了!”程時邊走邊說道:“你不走也得走!除非你不想在公安局干了!說得難聽些,你不想在天火混了!”兩個人說著話,走進了程時的辦公室。程時放開何繼平,黑著臉道:“你今天為什么要這么做?”何繼平道:“你說我奪丁局的槍嗎?還是把他的槍卸了子彈?”程時點頭。“都是!”何繼平在椅子上坐了下來,拿起桌的煙,抽出一根,點上,吸了兩口。吐著煙霧道:“程秘書,你認(rèn)為我這樣做是錯誤的?但我告訴你,如果我不這樣做。丁局現(xiàn)在正被拉往殯儀館的路上!”程時把何繼平嘴上的煙拿下,一字一頓道:“我只想知道,誰讓你這樣干的?施局長?”何繼平搖了搖頭,從程時的手上又拿過香煙,猛是吸了一口,邊吐著煙霧邊說道:“也許你不知道,我跟丁局的關(guān)系!我這個辦公室主任,是丁局一手提起來的。丁局就是我的貴人恩人!我太了解丁局的性格了!除了執(zhí)行任務(wù),一般情況下,他是不帶槍在身上的。這陣子他為了他兒子的事,上下折騰。神情都變得恍惚,還把槍帶著。我感到丁局可能會做出過激行為。作為辦公室主任,我有責(zé)任阻止這種行為。再說,我真不希望丁局出事!”話說到這里,事情已經(jīng)很明了。這完全就是何繼平的個人行為,并沒有受誰的指使!程時質(zhì)疑地看著何繼平。他無意中聽到江輝打電話,讓接聽電話的人跟蹤丁長根。但是,他不知道接電話的人是誰。他猜想應(yīng)該是丁長根身邊的人。他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丁長根,把丁長根嚇了一跳。丁長根懷疑跟蹤他的人是施政。可他沒有證據(jù)。丁長根把他的懷疑告訴了程時。所以,程時認(rèn)為,何繼平所做的一切,都是施政在背后指使。且今天丁長根在楊鳴的辦公室鬧騰的時候,施政和何繼平都在辦公室外面。思忖了片刻,程時道:“何主任,你既然說丁局是你的貴人恩人。那你就應(yīng)該再幫幫丁局!”何繼平嘆了口氣,抬頭向程時看去。“程秘書,你是知道的。丁局是副廳級領(lǐng)導(dǎo),我就一個正科級的辦公室主任,我能幫他什么?再說,作為公安局長,他持槍劫持人質(zhì),肯定罪加一等。沒有誰能幫得了他,除非更高級的領(lǐng)導(dǎo)出面。但他已經(jīng)涉及到刑事,高級領(lǐng)導(dǎo)可能都不好出面!”程時一字一頓道:“他已經(jīng)進去了,誰也幫不了他。我說的是,幫他兒子!”何繼平猛地頓了一下。他想到了江輝剛才在現(xiàn)場所說的話,江輝說要幫丁長根教育好兒子。程時也聽出了名堂!他是想讓自己把丁長根的兒子保護起來?想到這里,何繼平試探道:“程秘書,你是不是多此一舉?剛才江市長都公開說了,他要幫丁局教育好兒子。你又讓我?guī)投【值膬鹤樱愕降紫胍墒裁矗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