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王萬騰昏迷不醒，施政突然吼道：“到底發生了什么？我就出去打了個電話！”說著，眼睛移向卓野。他進來的時候，是卓野在跟王萬騰說話。所有人的眼睛也聚在卓野的身上。卓野皺著眉頭，瞇縫著眼睛，坦然地看著施政。“施局長，你是什么意思？到底發生了什么，你沒看到嗎？你進來的時候，他還好好的。他突然就這樣了，你不知道發生了什么。我也和你一樣，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！”就在這時，拘留所里的醫生和護士趕來了。施政顧不了回應卓野，緊跟在醫生的后面，微微喘著粗氣道：“醫生，他是怎么回事？他一直說著話，突然說頭痛。我們以為他不想回答，拿頭痛來搪塞。沒想到，他很快就昏過去了！”醫生微微點頭，顧不了說什么，對王萬騰進行搶救。可王萬騰始終沒有醒過來。不久，救護車到了，王萬騰被抬上了擔架，送上了救護車。周閃和肖堅跟著上救護車。卓野也跟著上去。施政見狀，低聲道：“卓局長，讓肖隊長和周隊長去吧，你不用去了！”卓野和施政同級別，他怎么可能聽施政的！只見他擺了擺手。“我必須得去！我就不明白了，他跟我們說話好好的，怎么突然就頭痛昏倒了！”施政見叫不下卓野，也就作罷。看著救護車遠去，施政轉頭往審訊室去。他得好好看看監控視頻。在他出去的幾分鐘的時間里，到底發生了什么？施政邊往審訊室去，邊給楊鳴打電話。他告訴楊鳴，王萬騰在審訊過程中，突然頭痛昏倒。已經送至醫院。并告訴楊鳴，卓野參與了對王萬騰的審訊。楊鳴吃驚不已。“是不是卓野說話刺激了王萬騰？王萬騰的突然頭痛昏倒，會不會是腦溢血？”施政搖頭。“拘留所的醫生和120的醫生，都說不像是腦溢血！市長，我感覺王萬騰是被暗害了。我現在到審訊室去，跟兩個做記錄的警察了解情況，再看看監控。”楊鳴道：“去吧，有情況及時匯報。”施政應了聲，掛了電話，往審訊室去。不一會兒，施政走進了審訊室。兩個做記錄的警察看到施政走進來，都站了起來。“施局長好！”施政揮了揮手。“你們辛苦了！你們跟我說說，我出去接電話的時候，審訊室里都發生了什么？坐下說！”施政說著，拉了張椅子在兩警察的對面坐了下來。兩個警察跟著坐下。他們告訴施政，他出去接電話后，卓野讓王萬騰老實交代。王萬騰沒有理會卓野，閉目養神。卓野說，王萬騰以沉默以對，對王萬騰沒有什么好處。王萬騰說先給根煙抽再說。卓野就點了根煙給王萬騰。然后，卓野就問王萬騰，還給誰轉賬洗錢了。王萬騰抽著煙，不理會卓野。再然后，施政就進來了。施政怔怔地聽著。從兩位警察的講述來看，沒有發現異常。施政眉頭皺得更緊。憑他的第三感覺，卓野在王萬騰的身上做了手腳。可是，這一感覺完全沒有證據！連帶有證據的疑點都沒有！施政來到了監控室，翻看著他們開始審王萬騰的監控視頻。視頻跟兩個警察所說的完全吻合！到底問題出在哪里？施政把視頻看了好幾遍，但是沒有發現問題。這時，周閃從醫院里打來電話。他說經醫生初步檢查，王萬騰出現頭痛、想吐，直至昏迷。有可能是中毒了！至于中的是什么毒，現在還只是初步判斷，還沒有檢查出來。掛了電話，施政極力地回想，他們進到審訊室后，見到王萬騰的整個過程。可是，卻找不出王萬騰中毒的疑點。會不會在他們到來時，王萬騰就已經中了毒？只是還沒有爆發出來而已。可是，證據呢，證據在哪里？還有一種可能，就是他們見到王萬騰后，王萬騰才中的毒！當時，在審訊室里的有施政、卓野、肖堅、周閃及兩個做記錄的警察。在這幾個人當中，卓野向王萬騰下毒的可能性最大！且他幾次靠近王萬騰！可從監控視頻來看，他沒有下毒的行為動作！施政把監控視頻又看了一遍。突然，他的眼睛定格在卓野給王萬騰遞煙的畫面上。施政的心激烈地跳了一下。煙里有毒？他出去打電話之前，王萬騰一切正常！打電話回來，看到王萬騰大口大口地吸煙。不一會兒，就說頭痛，想吐。就是煙有問題！施政趕緊就跳了起來，轉身沖進審訊室。他向放著煙灰缸的地方看去。可煙灰缸里干干凈凈，煙灰煙蒂全無！施政急忙問還在整理案件審訊記錄的兩個警察。“誰來動過那個煙灰缸？”一個警察答道：“是清潔員進來清理的。剛才把王萬騰抬上擔架時，不小心碰翻了煙灰缸。救護車把王萬騰拉走后，他們讓清潔員進來打掃收拾干凈了。”施政急得大聲道：“快，趕緊去找那個清潔員。把那些煙蒂和煙灰拿回來！”兩個警察應了聲，立即往外面去。施政蹲在地上，試圖找到一點點煙灰或一個煙蒂。可什么都沒有！清潔員已經打掃得干干凈凈！施政站了起來。現在的唯一的希望就是從垃圾堆里，找到那些煙蒂和煙灰。施政起身，剛來到審訊門口，兩個警察走了進來。他們告訴施政，清潔員把那些煙灰、煙蒂都扔進了垃圾桶。然后，又把垃圾桶里的垃圾全部扔到了垃圾車上。半個多小時前，垃圾車已經駛向郊區垃圾站。施政氣得眼睛冒火，讓兩個警察馬上聯系郊區垃圾站。一個警察立即電話過去。垃圾站回答，垃圾已經焚燒！施政不由得在心里罵了一句娘！……卓野跟著救護車，把王萬騰送至醫院后，得到了醫生對王萬騰初步檢查的結果。醫院里的醫生很厲害，馬上就判斷出王萬騰是中毒。卓野不動聲色，問醫生，王萬騰有沒有危險？醫生說，主要是還判斷不出他中的是什么毒？不能對癥下藥。所以，也許為此耽誤救治。卓野離開了醫院，直接回到辦公室，撥通了省長莊天則的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