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南淺四處打量時,二樓方向,傳來紀明修輕諷嘲弄的聲音。 站在他旁邊的,還有一個穿著馬甲西裝,憑欄倚靠的男人。 對方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,襯得一張清俊的臉,斯文禁欲。 他們倆一個雙手插兜站著,一個懶懶散散靠在欄桿上面。 迎著燈光,遠遠看過去,兩人倒像是一副瀟灑恣意的畫卷。 南淺只看了一眼,就被慕寒洲牽著,不緊不慢的,上了樓。 看到他們來了,戴眼鏡的男人,似笑非笑的,打量慕寒洲。 “阿修,這就是你說的,想要買下我酒窖里所有酒的人?” 紀明修笑著,輕輕挑眉。 “那要問慕總買不買得起了?” 沒給慕寒洲接話的機會,戴眼鏡的男人,搶先一步開口。 “慕總被趕出了慕家,又沒拿到慕氏分紅,怎么買得起我的酒?” “你可別小瞧了他。” 紀明修裝作熟人一般,伸出大掌,重重拍了拍慕寒洲的肩膀。 “他工作了那么多年,每個月薪水也不低,買你幾瓶酒,應該是買得起的。” 說完,紀明修又不懷好意的,笑了笑。 “對吧,慕總?” 遲宥珩的酒窖,足足有兩公里長,跟一座巨大的迷宮,沒什么區別。 要問這么大的酒窖里,到底儲藏了多少個橡木桶? 那得看編號,具體挪列到了什么數字。 否則單靠數,數兩天兩夜都數不完。 而且他的酒,一瓶就要售價幾十萬。 這么貴的酒,還要慕寒洲全部買下,這不是故意整人嗎? “紀先生,你只是讓他來設宴,可沒讓他來買酒。” 見南淺出來打抱不平,紀明修的面色,有幾分難看。 但他也只擺了幾秒的臉子,就迅速恢復爽朗的笑容。 “買不起酒,也沒關系,跟我們幾個賭幾把,賭贏了,一分錢也不用出,但賭輸了……” 紀明修幽暗的目光,掃過樓下大廳的貴客,以及園林外面的人群。 “這些人,在我家阿遲這里喝過的酒,可都得算在你老情人身上。” 不是小情人,就是老情人,說話夾槍帶棒的,跟沈希衍一樣,又嘴賤、又難聽。 南淺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后,沉吸一口氣,想替慕寒洲拒了,他卻一口應了下來。 “行。” 見他答應,紀明修和遲宥珩互相對視一眼,隨即伸出‘友好’的手,邀請兩人進酒窖。 等他們去前頭引路后,南淺伸出小手,抓住慕寒洲的西裝外套下擺,用力往下拽了拽。 比她高很多的慕寒洲,微微低下頭,側耳詢問: “怎么了?” 南淺湊到他耳邊,壓低嗓音,小小聲說: “寒洲,你哪里來的錢?” 這些年,慕氏不僅沒給過他一分資產,還禁止他自己投資,或私設資產,就連置辦不動產,也是不允許的。 他的錢財,全部都是靠辛苦工作換來的,包括贊助她讀書的錢,以及買公寓的錢,也是他用雙手創造出來的。 他什么樣的情況,南淺是一清二楚的。 所以,他哪里能買下這么多人的酒單呢?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