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陸佳坐在副駕駛,把安全帶系上。 她這輩子都想不到,會有人會當著她的面,指著‘陸端存’三個字說,“你爹真是個大沙雕。” 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情? 陸佳越想越氣,“你爹才是沙雕!” 孟時把車啟動,深有同感的點頭,對她比了一個大拇指,“他確實是個沙雕!巨特么傻的那種沙雕。” 一般在家里,孟時和老媽都默認老爹孟愈遠已經(jīng)嗝屁了,說他是個沙雕都是輕的了。 陸佳自然不知道孟時的家庭狀況。 她看著豎著大拇指一臉認同的孟時,半天憋出一句,“你才是沙雕吧。” 孟時琢磨了一下,感覺自己確實有點沙雕,于是點頭,“沒毛病。” 這算是吵架吵贏了? 我吵贏了孟時? 可為毛這么索然無味? “我…”陸佳卡殼了。 從青水去夭山的一路上,她看孟時的眼神都怪怪的。 這貨突然這么好說話,怕不是思想出了問題? 吃過飯。 陸佳從新架設的樓梯,爬上了老宅的露臺。 她走的時候,這里還沒有完全完工,再來的時候,已經(jīng)重新裝修過一遍了。 老宅屋頂?shù)穆杜_,在孟時反映了蚊子和下雨問題之后。 陳竹峰抽空過來搭了一個架子,除了對著竹林的正面之外,頂部和四周都加裝了鋼化玻璃。 這樣既可以防雨,晚上孟時想在屋頂待著,還可以把正面的蚊帳放下來。 這么改過之后,下面的雜物間徹底變成了承重結構,樓梯也改到了外面。 蚊蟲和下雨的問題是解決了,就是畫風隨著正前方的白色蚊帳在風中擺動,變的有點輕紗幔帳娘兮兮的感覺。 露臺上有一張?zhí)梢危粡埿∽雷樱€有一個小板凳。 陸佳在小板凳上坐下來,透過竹林遠眺落日余暉下的山巒。 剛剛還把天邊燒的通紅的火燒云,一頓飯的功夫就褪去了,只剩下悠悠一抹胭脂紅,掛在天的盡頭。 孟時,把碗收拾到用舊手機換的不銹鋼臉盆里。 端到了老宅后面的水井邊。 最近都是阿嫲做飯,他洗碗。 “我愛洗澡…不對…我愛洗碗,皮膚…不對…算了,嗷嗷~嗷嗷~” 孟時哼哼唧唧,試圖改一個洗碗歌。 不過嘗試了一下之后,感覺有點難,于是直接開始嗷嗷。 他這段時間想通一些事情,心情很不錯。 陸佳低頭看去,沒忍住笑出了聲。 孟時光著膀子。 但因為其他地方都被曬黑了,所以硬生生有一種還穿著白背心的感覺,看著莫名的喜感。 孟時知道她是在嘲笑自己的膚色,于是抬頭罵了一句:“臭流氓。” “閣下的胸大肌為何如此浮夸。”陸佳理直氣壯。 孟時雖然比在四九城的時候,壯了一點,但也沒有壯多少,就是胳膊、脖子、臉,曬黑了,對比之下,他胸前看起來白花花的。 孟時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,抬頭罵道:“你饞我的身子!你下賤!” 陸佳一栽歪,差點沒從露臺上掉下去。 她翻著白眼,吐槽:“就我們說的這幾句話,能比你那九十分鐘的流夏,播放量高幾十倍。” 孟時懶得搭理她,把碗漂洗干凈,再用抹布擦干放到一邊。 又從井里提了一桶水上來,沖了沖腳,這才端著不銹鋼臉盆回屋里。 等他再出來的時候,已經(jīng)套了一件純黑色的t恤,嘴里叼著煙,手里還抱著一個不大的西瓜。 孟時把西瓜放在桶里,然后吊到了井里。 因為有自來水,這口井已經(jīng)沒人吃水了,但依舊冬暖夏涼。 而且用井水浸透的西瓜,感覺比冰箱里拿出來的還好吃。 “就你洗個碗,在井里泡個西瓜,播放量都能比流夏高。” 陸佳似乎對孟時最近不干正事,感到很不滿。 她話里話外都透著一股子,恨鐵不成鋼的味道。 弄的孟時以為她是自己老婆,自己是她不爭氣的丈夫。 不過她說的確實沒什么毛病,自己好像就沒正經(jīng)弄過一個短視頻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