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到了最后賓客散去,謝知微一個人被丟在長凳上,無人問津。 按規矩,犯了錯的謝家血脈,理應進祠堂,可她連進祠堂的資格都沒有。 謝侯爺與人說:“別人家的血脈,到底養不熟,當初他爹娘一聽說給十兩銀子,二話不說就把她往車上送,可見是承了她親爹娘的劣根,這樣的女兒,不配做我們謝家的女兒,明日我便將她送走。” 謝玉蓉道:“平日我都把她當親姐姐看,怎料大姐竟是這樣的人,不論發生什么,她也不能干出這種偷偷摸摸的事,有辱我們謝家斯文。” 王姨娘也正氣凜然:“雖然我只是個妾室,但也明白大道理,人窮志不能窮,無論如何都不能去偷,何況,讓她一個農戶的女兒來侯府當小姐,這些年也沒虧待了她。” 丫鬟翡翠怕受牽連,跪在旁邊哭訴,這大小姐平常干什么也不讓自己跟著,沒想到竟是去偷東西。 就連謝知微的貼身丫鬟都如此說,眾人誰還會生疑,直夸是謝府主人家心腸好,沒想到卻收養了個白眼狼。 侯夫人也始終未出面,眾人大抵也都知曉,她本就對這個女兒毫不在意。 終于,眾人散去,留下無人問津的謝知微在長凳上昏迷許久,等她再醒來,院中已經空無一人。 夜色已經降臨,夜幕低沉,陳舊暗紅色燈籠搖搖晃晃,紅影與黑影交錯,猶如鬼影。 她摸了摸身后的傷,又立刻把手收了回來。 一個人以龜速般的速度,一步兩停,表情慘白,卻朝著一處還亮著光的院落走去。 謝知漸漸認出了她去的方向。 是侯夫人的院落。 跟著謝知微久了,她也知道,侯夫人的睡眠向來短暫,院落里的燈永遠是侯府最后一個熄滅,又是最早一個亮起。 她看見謝知微艱難到了侯夫人院外,望了許久許久。 她亦聽見侯夫人憤怒的罵聲:“讓她滾,當初又不是我把她抱回來的,她又不是我女兒,誰愿意要讓她去誰那!” 院外的身影聽了這句話,一點一點,又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離開了。 謝知以為她會回住處,但這次她仍舊沒有。 她找到地方,偷著拿回了還未被下人拿出去銷贓的傘和藥瓶,從小門出了謝府。 看她一路如行尸走肉一般游蕩,最后走到河邊,謝知心急如焚。 “別跳!”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