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她說得云淡風輕,其實是她當年知帝臺隱喜歡后,便將自己喜愛的茉莉花茶,換成了竹青茶。 每年春季,竹葉最青翠之時,她就特地親自前去采摘,一次又一次地學著親手制茶。 那時候,帝臺隱在為帝長淵做糕點、釀酒。 兩個畫面,曾在不同的府邸上演。 此刻,帝臺隱并未懷疑。 他與帝長淵不同,帝長淵懷疑一切。 可帝臺隱向來不會輕易懷疑他人,她人言,便信。 兩人在席坐間盤腿而坐。 陳元蓁沖泡好茶后,為其斟了杯茶。 帝臺隱不喜事事勞煩她,伸手準備去端那玉石小杯。 可陳元蓁沒料到他會有此動作,她亦伸手過去。 猝不及防的,手正巧碰到了帝臺隱那頎長如玉的手。 他的手冰涼沒太多溫度。 她的手細膩白皙。 那一刻,兩人神色皆騰起一分不自然。 陳元蓁怔了片刻,嚇得趕緊收回手,低頭:“君上恕罪,臣妾不是有意……” 若他誤會她別有心機…… 帝臺隱倒是很快恢復如常,“無礙。” 他端起茶杯品了口茶,茶香竟比他自己曾經所制,還要清雅出塵,甚至更具一股獨特之氣。 帝臺隱轉移話題問:“你對制茶似乎十分有心得?此茶花了多少工序?” 陳元蓁垂眸答:“臣妾只是略懂一二,但對待事宜太過較真。 晨露務必采集清晨日出之前,竹葉務必要心尖兒那一片。還有茶的挑選……” 談起茶,她自然而然侃侃而談。 帝臺隱從政后,已許久未和人聊制茶之道。 褚江陵雖懂,但伴隨著帝懿與云驚凰離開后,宮中的事宜常常忙得那個丞相不可開交。 此刻,他難得放松下來,聽女子細講制茶之藝。 不知不覺,兩人竟暢聊至深夜。 帝臺隱也提起曾經制茶之舉,不受控制地、想到了那時、與帝長淵促膝長談的畫面。 他對長淵,到底不夠上心。 只是母妃之死,亦是長淵所為。 至親,至信,常常曾在深夜憶起,沉重而如刀挫。 陳元蓁察覺他臉色變化,外面夜已深,她道: “君上,該入寢了。”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