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帝長淵的太子精英護衛,將整個詔獄牢牢圍住,不再允許任何人出入。 而帝長淵冷沉的步伐步步逼近他,深邃冷厲的目光也逼視著她: “褚暖,十年時間,你的馬腳終究是露了出來! 這便是你接近我十年的目的?” 褚暖解釋:“不是,你又想哪兒去了?我喂的這藥物,是可讓他們說實話的。 現在他只是暫時昏迷,一刻鐘后就會醒,藥物自會起效……” 可帝長淵已聽不進去半個字,只步步逼近他,周身籠罩著濃厚的陰鷙之氣。 “五歲潛伏入東秦,助我登臨華秦太子之為。 連那所謂的外祖父、外祖母,也是北齊之人,想成為我之信任至親,博得我的好感?” 仔細想想,他若信了褚暖,再信那真是他的外祖父外祖母,日后東秦朝政,他們豈不是想怎么插手就怎么插手? 一個女子,指不定還能為他的攝政王,甘于東秦朝政! “褚暖!” 帝長淵已逼至褚暖跟前,大手倏地掐住她的脖頸,“你們當真是深謀遠慮!不擇手段!” 他手背上的青筋暴跳。 褚暖腳尖已離了地,脖頸被他捏得近乎要斷掉,呼吸也變得格外困難。 她用力去掰帝長淵的手,卻怎么也掰不開,只能看著他說: “你冷靜……冷靜最后一刻鐘,會死嗎? 待一刻鐘后,一切自然會有答案!” “閉嘴!褚暖,你以為我還會信你?”帝長淵聲音里都翻涌著駭人的寒意。 之前,她給他生辰之禮、助他立儲大典之時,他雖什么也未說,卻已經在想著,興許……真的可以嘗試著……嘗試著再信一次。 信一次這個世間,信一次她。 所以幾天前,她說不是北齊之軍,說這些細作定有問題時,他并未認真加強對北齊邊防的部署,而是將所有心力、全數用來審問這些細作。 可就是審問細作所耽誤的時間,北齊便對東秦出兵!連占了東秦兩座城池! 帝長淵大手狠狠一甩。 “咚”的一聲,褚暖被甩飛到監獄冰冷的墻壁上。 他居高臨下睥睨著她,冷峻的面容間再無絲毫柔和。 “褚暖,我不會再信你!” 果然所有接近他之人,全無一人是純良之輩! “來人,處褚暖、水刑!即刻行刑!” 水刑,是將人雙手雙腳束縛住,丟入水池之中。 褚暖甚至都沒來得及反抗,森嚴的將士們已經上前來,反捆住她的雙手雙腳。 她意識到帝長淵是積累十年的疑慮徹底爆發,心里也有了恐慌: “帝長淵……一刻!你再等一刻鐘!不,只有12分鐘了!” “不然你會后悔的……會后悔的……” 但帝長淵已不再聽她的胡言亂語,轉過身去,背影一片矜冷肅寒。 “帝長淵……帝長淵……再信一次……最后一次……”褚暖一直喊他的名字,試圖制止。 可帝長淵閉上長眸,壓制著眼中翻涌著的情緒:“堵上她的嘴!” 有將士立即拿來布團,堵住她的嘴。 “唔……唔……” 褚暖想要反抗,但是“噗通”一聲,她被丟入了旁邊幾米深的天井水池,身上還系了一個巨大的鐵球。 入水的瞬間,她便朝著水中沉去。 冰冷泛著腥臭的水不斷灌入她的耳朵、鼻子…… 起初帝長淵還聽得見她的掙扎,可漸漸地,后面的水聲越來越小,越來越弱,直至徹底消失。 帝長淵身型幾不可見地僵滯著,袖中的大手不斷緊縮。 他吼間擠出低沉的命令:“全出去!” 所有人全數退出詔獄。 冰冷的詔獄,僅剩下他一人。 他轉身走向那天井。 下雪了。 上空鵝毛般的大雪從上方飄落而下,落在那巨大的水池之中。 今夜的她披了件紅色的斗篷,透過水,可以看到她艷紅的身體沉在水底,再無動靜。 他一向波瀾不驚的心臟,竟然翻騰起劇烈的疼痛,近乎窒息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