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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情變得凝重嚴肅了不少。
“你的意思是我軍中有人消極怠工?”
“王爺,若是其他事情,部下消極怠工,實屬正常。可是失蹤的乃是我大靖的錢糧輜重,是三十萬大軍一個月的給養,最重要的一點,失蹤的是您的女兒,這可是大功一件,尋常情況之下,是不會有人在這件事情上含糊的。”
“那你的意思是?”
月刑天知道,葉玄這番話是另有所指了。
“我的意思是,這批給養不可能憑空不見,一千多號大靖將士也不可能說沒就沒,只有一種可能。”
“什么?”
月刑天隱約感覺到了什么。
死死的盯著葉玄,等待下文。
“老月,小玄子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,你怎么還不明白。京城,陛下身側,尚且被敵人安插了奸細,更何況你?”
常玉春見月刑天依舊不明葉玄暗示,心中不免有些焦急。
“老常,恐怕老月不是沒有懷疑過,只是不愿意承認才是真的,老月,我說的可是真的?”
既是這中軍大帳內只剩下了他們幾個老伙計。
三人也便是稱呼變得隨便起來。
月刑天腮幫子抽了抽,緊繃不已。
一雙虎目之中,閃爍過幾縷遲疑之色,最終還是緩緩點頭。
“不錯!我其實心中早就有所懷疑,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認這是事實罷了。”
“哎……”一聲長嘆之后,“想我月刑天,從軍四十余年,從未虧待過任何人,上對得起陛下,下對得起部下,怎料到卻遭遇了部下的背叛,你們說我到哪里說理去……”
說罷,卻又是連連搖頭。
葉玄則是神色再次凝重。
“所以說,從很早,王爺您就懷疑軍中有內奸了,是也不是?”
“嗯!此事說來也怪我,一個月之前,老夫從京城述職回呼和特,曾經得了一條不知何人遞送來的情報,說我東北軍之中有奸細存在。”
“可我以為是他國的反間計,便沒將此事當回事,卻不曾想之后便出現了接連的茬子,以至于現在想要挽回,卻是不能了。”
“得了別人遞送的情報?”
“不錯!我與紅妝剛剛回到呼和特,便有人將情報送到了大帳內,早知那人說的都是真的,說什么,這段日子,我也會小心謹慎,現在……”
想到生死不知的女兒,以及那四十萬擔的糧草。
月刑天心如絞痛。
因為自己的疏忽,幾近毀掉了自己的一世英名。
“會是誰提前遞送情報呢?”
常玉春跟著皺了皺眉頭,看向葉玄。
葉玄也是擰著眉頭,思索。
片刻后,開口道。
“只能說這遞送情報之人,應當是與我大靖屬于同一陣線的才是,但具體到底是誰,我們這般無端猜測,恐怕也是徒勞。為今之計,不是去梳理這些事情,而是摸清楚,誰是奸細,他們又到底有什么目的,背后之人是誰?”
“這還用猜嗎?奸細是誰,不是已經近乎自爆了嗎?”
“老常心中有答案了?”
月刑天看向常玉春。
“老月你心中就沒有猜測,若說沒有我是不信。”
“非是不信,只是不愿相信,這樣吧,咱們各自寫在一張紙上,而后再一起看,若是同一個人,當采取行動,謀劃一番,若不是同一個人,則暫且秘密調查一番,莫要打草驚蛇。”
“如今我這三十萬大軍頂著三國的聯軍,不能有任何閃失。”
“嗯!”
月刑天這般一說。
四人便是各自抄起筆,在紙條上寫下了各自的答案。
隨后四人攤開,看了看。
面色都變得凝重起來。
無一例外,其上都寫著一個人的名字:月公明。
常玉春面色不善的望著月刑天。
“你這老鬼!聰明一世糊涂一時,明知道這小子嫌疑重大,卻是放任不管,現在好了,連親生女兒都賠進去了。”
“哎,悔不當初啊。對了,我軍中只怕并非只有他一人是奸細,他在左路軍多年,當時收買了不少人。”
“你這不都知道嗎?哎,不過也是,養了近三十年,養出一個白眼狼,誰又能想到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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