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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直在角落里不肯開口的巫鴉蓋上黑色衛衣的帽子，冷漠地轉身道：“他自己的決定，何必阻攔。”

    “明知道這是錯的，為什么放任！”

    “他是個有獨立思考能力的成年人。”巫鴉扭頭看著靈鷲，“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何況戎行野自己不愿意的事情，天底下又有誰能強迫他。”

    直升飛機都已經準備好。

    靈鷲再生氣也只能眼睜睜看著戎行野要離開。

    “你們這是縱容，看著他越陷越深，他根本不該跟這個女人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“那該跟誰在一起？”巫鴉語氣平淡。

    “黎婠婠對他的意義不一樣，所有人都看得出，你還要騙自己到什么時候。”

    “可我們跟他出生入死，一個女人現在都比我們重要了么？”

    “靈鷲，別太高看了自己，戎行野也是個人，是人就有情感。”

    戎行野抱著昏迷不醒的黎婠婠上飛機的時候，那海風將他們兩個人的衣服吹得糾纏在一起。

    白到極致的裙擺，黑到極致的西裝。

    就像兩種本就不該糾纏在一起的顏色，混合成的灰色地帶，反復糾纏拉扯之中，終究融合。

    回國的飛機一落地，霍司丞立刻聯系了當地醫院。

    那邊松了口氣，“你們總算聯系我們了啊，老太太的狀態很不好啊，已經昏迷了！”

    霍司丞臉色沉了下來，“什么時候的事情？”

    “已經三四天了，中間休克過，我們經過搶救現在剛剛穩定下來，但是我們醫院的醫療技術只能到這個地步了，現在已經聯系了上級醫院，送到了江城霍氏，你們家屬趕緊過去吧！”

    霍司丞趕緊打給醫院，才知道老太太確實已經轉院，還在路上沒入院。

    “醫護人員都已經就位了么？”

    “張主任他們正好去開會了，我已經打電話聯系他們快點回來了。”

    “杰夫呢？”

    “杰夫專家的助理剛才聯系我們了，他們正在趕過來！”

    “好的。”霍司丞稍微放心了一些，對戎行野道：“我們現在直接去醫院，老太太的狀態很不好。”

    黎婠婠迷迷糊糊睜開眼，已經被戎行野抱進了電梯里。

    她視線轉了轉，“別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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