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陳姓富賈!陳淵! 他說,“我不缺銀子!” 散盡家財的人自然缺的不是銀子!所以……他圖的,興許是地位? 自古商賈地位低下,就算富得流油,卻仍舊被排擠在官員和貴族的等級之外。 北翼國最初的商賈過得十分壓抑。 就算他們有的是銀子,但官府明文規定,商賈不能住大宅子,不能坐高大的轎子出行。甚至不允許他們著絲綢衣裙,更別提入仕為官,封侯拜相。 北翼國發展到后來稍有起色,官府不再對商賈的宅子馬車規制有規定,也不約束其衣著,算是十分優待。但商賈仍舊不能入仕,沒有參加科舉的資格。 直到明德帝繼位后,求賢若渴,才放寬了政策。既允許商賈入仕參加科舉,同時也允許官員家里行買賣之業。 此項舉措推行之后,北翼官員并沒有幾個真正做生意的。因為從骨子里就看不上商賈,認為那是賤業。 但對商賈來說,這是地位的提高。盡管真正能通過縣試鄉試一路考進殿試的,幾乎沒有。 陳淵定是聽說了侯府要開族學,所以不要銀子,圖的是五月的武舉大比。 他需要一個正規族學,在武舉之前打拼出名氣來。到時再配上陳家散盡家財的名聲,必被明德帝青睞。 陳淵的謀算相當不錯啊!時安夏尊重每一個肯用正當手段為前途打拼的人。 她悠悠地想,那又是為什么不讓她去報國寺呢? 她忍不住問,“陳淵認不認識時安柔?” 紅鵲臉色有些惶恐,“夜寶兒那日把安柔姑娘撲倒,差點把她咬死,是府衛長叫住了夜寶兒。當時奴婢也在場,安柔姑娘就一直問奴婢,府衛長是怎么進的侯府,奴婢說不知道。后來有一天,奴婢看見安柔姑娘跟府衛長在說話,也不知道說了什么……還……” 說到這里,她頓了一下,十分為難。 時安夏輕輕蹙起了眉,“怎的?” 紅鵲心里一慌,忙擠著夜寶兒就跪在了地上,哭喪著臉,“府衛長似乎還收了安柔姑娘的銀子。” 北茴凜然一瞪,“為什么不早些跟姑娘說?” 紅鵲急得眼淚都快下來了,“因為,因為府衛長當著安柔姑娘的面,轉手就把銀子賞給了別的府衛。那會子安柔姑娘氣得都快哭了。奴婢想著,想著……姑娘那幾日感染風寒,身體本就不好,這又沒什么要緊的,就沒報?!? 時安夏輕輕揉了一下她的腦袋,“行了,起來吧?!? 北茴氣得又瞪了一眼,“姑娘慣著你!你也要心里有點數!有的事,你看見了不報,知道會給姑娘帶來多大的麻煩么?” 紅鵲低垂著頭,不敢吭聲。 北茴繼續教育她,“咱們在外行走,就是姑娘的眼,姑娘的耳朵。但凡有異,你就得報給姑娘聽。至于信息有沒有用,得由姑娘來評斷,而不是你自作主張?!?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