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沈婳是真的不在乎。 反倒是姜硯池,雖然也是直挺挺地站在沈婳身邊,但聽完圣旨,他好看的桃花眼里波光瀲滟。 “萬年公主?” 他嘴里念叨著,手上也沒有停。 一個跨步,伸手就把小太監手里的詔書拿了過來。 姜硯池先看向那個紅彤彤的印章。 “受命于天,既壽永昌!” 正是傳國玉璽。 姜硯池在元安帝身邊長大,說句不怕大不敬的話,幼崽時期,他還曾經把玩過。 所以,姜硯池對傳國玉璽非常熟悉。 上面的文字、花紋,甚至是細微的豁口,打眼一看,他就能認出來! 確定了印章的真偽,姜硯池又看向那一行行的字。 是元安帝的筆跡! 當然,是他的筆跡,并不意味著是元安帝的親筆所寫。 不說那些善于模仿字跡的臣子、小吏了,就是姜硯池,也能寫出一幅讓元安帝本人都辨認不出來的“御筆”。 對了,還有一個人,高忠良。 在大盛朝,還沒有太監不得讀書、識字的規定。 高忠良十來歲起,就跟在元安帝身邊。 伺候他的衣食住行,還伺候他的學習筆墨。 耳濡目染的,哪怕不是刻意學習,高忠良也能模仿元安帝的筆跡。 姜硯池心思微動,白皙修長的手指,輕輕摸索著那個朱紅的印章——顏色比較深啊。 而詔書上的墨跡卻仿佛剛剛干涸一般,透著一股子“新鮮”。 墨跡和印章,應該不是同一時間留下來的。 想到高忠良那表面白白胖胖、憨厚老實,實則滿腹城府的樣子,姜硯池就幾乎猜到了真相。 他湊到沈婳的耳邊,低低地說道:“應該是高忠良的手筆!” 說完這話,不等沈婳回應,姜硯池又看向小太監,“你是高忠良的干兒子?還是干孫子?” 現在的元安帝如同過江的泥菩薩,自己都難以保全。 他的詔書,也跟廁紙差不多。 再廢物的東西,若是放對了地方,也能極大的作用。 比如他的小公主,本該是出身高貴的嫡長公主,卻因為元安帝的忽略、輕視,連個名分都沒有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