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連山水大概也覺得情況復雜,畢竟現在如果鬧得太大,解氣歸解氣,但是會很麻煩。張元慶這個一把手,難免會被人認為是故意放縱五縣三區鬧事,擠兌蔣林。可是現在出手平息,又有些惹火上身。畢竟一把手與其他位置不同,出了任何事情,都能追責到他頭上。連山水有些擔心:“老板,蔣林惹事讓你擦屁股,長此以往,豈不是受制于人?”正因為連山水跟著張元慶一路過來的,他們針對白玉意的時候,白玉意不也是經常陷入左右為難么?現在換做他們也要注意各方面地影響了。張元慶卻輕笑了一聲:“別把這事當成事,他就不是事。你啊現在心思太重了,還是要跟你師父多學學,哪怕人家拿著刀抵著你,都要讓大腦保持清醒。你自己心里膽怯了,自然會被嚇倒。這點事情不算什么,讓他們鬧。我不是已經請過假了,如果有人問,就說我在陪老婆在醫院孕檢,必須兩天之后才能回去。”連山水有些猶豫:“聯名信都鬧出來了,我怕影響不好。”“呵呵,能混到處級的,有幾個是傻子?”張元慶反問了一句,然后就掛了電話。連山水想不通,就讓他慢慢去想吧。張元慶在門外抽完香煙,又脫了外套拍打一番,確認身上沒有煙味了,這才把外套脫了扔到客廳里面,自己進入房間陪媳婦做孕婦瑜伽。周依依看他進來,笑了笑:“有事?”“沒事!”張元慶安心坐下,“就是天大的事情,也沒有媳婦重要。我這個人,愛美人不愛江山。”張元慶嘴巴跟抹了蜜一樣,哄周依依開心。周依依會心一笑,她知道張元慶肯定還有這個那個的問題,但是他不問自己,是怕自己勞神多想。昔日這個鋼鐵直男,也慢慢變成了暖男了。“如果有什么事情,覺得很苦惱的話,一定要跟我說。我哪怕幫不上什么忙,也可以做一個聽眾。你也不用怕我聽不懂,我會知道你的心意的。”周依依停下動作,溫柔地靠在張元慶的懷里。有妻如此,夫復何求。張元慶嘆了一口氣:“你就是我最大的底氣,也是我最大的支撐。”兩人靜靜地抱在一起,房間里面除了輕緩的瑜伽音樂,就是兩人彼此的心跳。……連山水那邊則是感覺有點頭疼,五縣三區的相關負責人都前后派人過來問過了,看看張元慶什么時候回天水市。他們也釋放了一些危險的信號,似乎跟蔣林那邊劍拔弩張,恨不得要大干一場了。他們旁敲側擊,都是在詢問張元慶的行蹤。連山水按照張元慶跟他的說話,一一跟他們解釋:“現在張書記正在陪夫人孕檢,如果你們有很著急的事情,可以直接給張書記打電話。但是我勸你們不要打擾張書記。”此刻打電話的是李超,他唉聲嘆氣的:“我們自然不想要打擾張書記,可是那個審計局趙偉實在是欺人太甚。他們審計局是什么作風,土匪作風,根本就是阻攔我們災后重建和落實大規劃。現在工作嚴重滯后,不僅是我們給拖累了,底下群眾的意見也很大。現在只是我們在寫聯名信,我就怕后面群眾也要寫聯名信了。”連山水分明聽出,這話里面有威脅的意思。連山水不由冷笑了一聲,真是給你們三分顏色,你們就要開染坊了。你們跟蔣林干,還敢威脅到我們這邊。不過連山水恪守秘書的身份,他平靜地說道:“好,李書記所說的事情,我會完整地向張書記匯報。”聽到連山水說了匯報的事情,李超又嘿嘿一笑:“連主任,匯報的時候替我們說說話,我們基層干部真的不容易。您今晚有沒有空,我們一起去吃個飯。”連山水笑著應和:“今晚不一定有時間,張書記給了我任務,等我這兩天加班結束,到時候主動約你。”“行行行,找時間一定要好好交流一番。”李超知道連山水是張元慶的身邊紅人,所以自然一心想要結交。等到電話掛了之后,連山水皺著眉頭,覺得眼前這個事情不好把握。他自然會如實匯報李超所說的情況,但是對目前這個形勢,他還是心存憂慮。猶豫了一番,連山水打電話給了自己師父。這也是鮑勇之前交代的,跟他說一年之內,有什么問題可以問他,他會毫無私心地給予教導。一年之后,連山水再想從他口中聽到什么實話,那是不可能的了。能夠讓鮑勇做到這個份上,一方面是沖著張元慶的面子,另一方面是連山水是他為數不多看上的人。而且到了鮑勇這個年紀,退下來也是不久以后的事情了,連山水跟著張元慶后面,自然也是潛力股,雙方留個師徒名分,以后說不定也能用上。就是不知道連山水能夠學到幾層,能夠達到自己也達不到的高度。鮑勇接到連山水的電話之后,笑了笑:“問問題之前,要先想清楚。如果問得沒水平,我可沒時間。”連山水自然知道規矩,他長話短說,將天水市現在的情況說了。他也如實坦白:“師父,我這修行不到家,看到這個情況心里發急,可是張書記好似不慌不忙的。難道這個局,他已經知道怎么破了?”鮑勇聽了這個事情之后,沉吟片刻說道:“從目前的情況來看,你是向著哪邊的?”連山水聞言,愣了一下說道:“自然是向著五縣三區這邊了,畢竟張書記要急著推行大規劃和災后重建工作,這個大工作越是往后推,難度就會越大。可是給蔣市長這邊幾根攪屎棍亂來,規劃也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夠實現。”連山水深入參與了這個大動作,所以對張元慶的期待更加清楚。蔣林完全就是站在張元慶的對立面,簡直就是茅坑里的石頭。鮑勇又反問了一句:“你覺得,五縣三區和你們是站在一邊的么?”這么一句反問,讓連山水愣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