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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于趙世禾的威脅,張元慶根本沒有放在眼里。反而因為他們出來說這些,更讓張元慶覺得他們不過如此。而且張元慶很討厭這些人的嘴臉,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,偏偏他們還就是能吃得開。往往體制內有著一些怪現象,人品越差勁,越喜歡搞小團體,人脈越廣;越清閑的人,越是表現出能力強,爬得越快;越會算計利益,越是能夠搶功勞,越是能夠少付出多回報;而越有背景的人,活得越輕松,走得也越遠。而更加奇怪的是,體制內仿佛對這一切都覺得理所應當。就例如天水市的事情一樣,之前張元慶被逼得遠走天水市,可沒有人談什么大局,更沒有人提出和棋。而如今,輪到白玉意要敗走麥城了,立刻就蹦出了這么多人。一句白玉意不能輸,就要讓自己跟著陪跑?這些人的臉怎么這么大,組織部是你家開的?張元慶出門之后沒有上車,而是步行走了回去。好在趕回來及時,張元慶正好參加了理論課。晚上利用時間,張元慶將自己要分享的典型案例材料完善之后,第二天就將其上交了。卻沒有想到,早上交上去的,到了下午就被打回來了。而且還是政治輔導員拿回來的,當著班級其他人的面,平靜地說道:“元慶同學,你這個典型案例沒有達到要求,你還是要重新整理一下。”張元慶拿回了自己的材料,他隱隱猜到這是趙家干的事情。之前讓自己來四九城黨校,他們答應不僅給名額,還能讓自己分享優秀案例。可是昨天張元慶拒絕了他們的請求之后,他們自然不會再為自己爭取這個名額。想要這個名額的太多了,你這邊不行,很快就會有其他人行。果然張元慶用了兩天時間,將典型案例完善之后,再次提交的時候,政治輔導員直接給予反饋:“典型案例已經收集滿了,你這個案例先拿回去,可以作為結業的作業交給我。”對此,張元慶也不能說什么。總不能為了這么一個名額,就跟黨校發生什么沖突,那才是最不理智的行為。因為政治輔導員直接在班級里面反饋,所以其他同學自然也了解了情況。原本張元慶作為中青班最為年輕的一位廳干,還是比較受關注的。可是這個典型案例被打回的事情發生之后,顯然其他人的關注度就降低了。雖然不至于其他人立刻敬而遠之,不過也沒有誰再表現得過分親近,看他的眼神也有些異樣。張元慶絲毫不受影響,這一切本就是在預料之中。上午第一堂課結束之后,一些老煙桿子紛紛跑出去過癮。張元慶也走出去,一個人找了個偏僻位置吞云吐霧。沒想到,一個人走了過來:“元慶同學,借個火。”那人走過來,先是給張元慶散了一支,張元慶看過去,立刻雙手接住。這個人是魯東副省長孫勝,也是此次中青班的班長。四十多歲的副省長,哪怕是沒有進常委班子,卻也在一眾廳干面前鶴立雞群了。副省長的頭銜外加親和的性格,孫勝在班級的人緣很不錯。之前他跟張元慶也只是點頭之交,沒想到今天他主動過來打招呼。張元慶拿出打火機為對方點了香煙,孫勝吞云吐霧中,上下打量著張元慶。張元慶對于魯東有些莫名的好感,大概是之前聽安老說過,閆派高層從安北抽出力量之后,就開始布局魯東。而自己不管怎么變,閆派的標簽就在身上。所以說,他和魯東還有著一層緣分。只不過閆派在魯東的布局什么情況,張元慶也不清楚,所以他一開始沒有因為孫勝是魯東的副省長,就主動上前攀談。現如今對方找到了自己,張元慶估計對方應當就是閆派高層的人。“一個人躲在這里抽煙,是因為典型案例被斃了?”孫勝戴著眼鏡,長著一張頗有喜感的臉,說什么都像是在開玩笑一樣。張元慶聽了他的話,也沒有否認:“看來水平還是差了一點,沒有得到領導的認可。不過過來學習學習,也很好。”孫勝卻笑了:“這番話言不由衷啊。”對于對方的調侃,張元慶不以為意,也開了一個玩笑:“逆來順受慣了。”孫勝哈哈一笑,沒有再調侃這件事,反而聊起了這次學習的一些事情。其他人看到孫勝跟張元慶如此親近,也都羨慕得緊。兩人聊了一番之后,就回去繼續上課。本以為孫勝是過來打探自己的消息,沒想到上午課程結束之后,孫勝又走了過來:“元慶同學,一起去食堂吃飯吧,給你介紹一些同學。”張元慶知道孫勝作為班長,在班級里面玩得開。他在這方面的能力就有些不足,所以能夠多認識一些人,對他來說自然是有利的。跟著孫勝來到了食堂,食堂是自助餐,兩人打了飯菜之后去了餐廳一張大圓桌。之前張元慶每次過來的時候,都能看到孫勝與其他人坐在這張大圓桌上。其他的人,沒有得到邀請一般不會坐在這里的。在入座的時候,孫勝將張元慶拉到自己身邊坐下。一會工夫,陸續有人來到大圓桌這里坐下。過來入座的都是此次中青班的學習小組組長,他們負責本小組學習和活動組織。他們看到張元慶坐在孫勝旁邊,坐下就紛紛打招呼。孫勝和他們打趣道:“元慶可是咱們班優秀學生,咱們之間多交流交流。一些工作,也讓元慶幫我們參考參考,省得被輔導員批。”花花轎子人人抬,其他人聞言紛紛以茶代酒,跟張元慶你來我往一番,說著多照顧的話。不知道的,還認為張元慶才是這個班的班長。其他同學見狀都暗自咋舌,搞不懂是什么情況,張元慶怎么變成香餑餑了?張元慶也暗自詫異,不知道孫勝這是什么意思,是在幫自己出頭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