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梁愉音這個人,從來不輕易大動干戈,她最擅長一點一點擊潰人的心理防線。 此刻看著喻淺那張蒼白的臉,她得意一笑:“說到底,還是因為你并非真正的厲家人,才會隨時會被推出去犧牲。” 這話直往喻淺的肺管子戳,她嗆疼得厲害。 “你臉色看起來真差,心里是不是很難受?”梁愉音句句帶刺。 喻淺心口疼得提不起氣,臉色確實很差:“梁小姐是在幸災樂禍嗎?” “哪里的話。”梁愉音語氣收斂了幾分:“你也知道,我現在還沒嫁進厲家,人微言輕,沒有立場干涉聞舟的任何決定,也幫你說不了情。” 喻淺抬手摸臉頰,指腹離下至近,無聲無息刮去了那滴還未落下來的熱淚。 “梁小姐有心了。”喻淺迎上梁愉音的目光,“不過梁小姐終歸還不是厲家人,確實沒有立場。” 梁愉音瞇起細長的眼睛:“我還沒立場,可我這心里還是在為你著想。” 氣氛涼颼颼的,梁愉音敵意不要太明顯。 但喻淺乏了困了,心力交瘁不想再跟梁愉音虛與委蛇:“現在已經很晚了,梁小姐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,明天一早不是還要回白市嗎。” 梁愉音半點沒有要走的意思。 她在床邊坐下,理了理睡裙下擺:“喻淺,能跟我說說,你是幾歲跟你媽媽進厲家的?” 喻淺不咸不淡回:“八歲。” 梁愉音手臂撐在一側,自在放松得就像在自己臥室里:“八歲,那也不小了。” 見喻淺不搭理自己,梁愉音又繼續問:“那你有沒有后悔過當年跟你媽媽進厲家?” 喻淺還是不回答。 “我沒有別的意思,就是心疼你,年幼喪父,跟著母親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家庭過得如履薄冰,也是挺磋磨的。” 喻淺置之一笑:“我心大,不記這些事。” 梁愉音半信半疑:“真的嗎?” 看著梁愉音話里話外兜圈子,喻淺索性干脆些:“梁小姐想問什么為什么不直接問呢?” 梁愉音站起身,朝喻淺走過來,壓低了聲音提醒她:“注意自己的身份,不該有的心思別有,這樣對你對我,對大家都好。” 四目相對,兩人身高差不太多,不過喻淺骨架纖細些,背脊看著也纖薄,但在氣勢上,梁愉音更甚一籌。 “我看你也累了,就不打擾了,早點休息。” 說完,梁愉音從喻淺身旁錯開,“我也該下去了,不然聞舟遲遲等不到我會生氣的。”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