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嗯。
這么說也沒有問題。
畢竟一開始我還做過某個劇本的最終BOSS。
那不過是我人生中其中一站罷了……
一開始從哪說起……
嗯……
從……
就從我爸爸和媽媽死在我面前那天說起吧。
我來自于世界地下影業(yè)最發(fā)達的地區(qū)之一。
確切的說,我來自于歐洲這片區(qū)域中最貧窮的國家,至于是哪兒,它不重要了。
因為對當時年幼的我來說,沒什么區(qū)別。
我叫簡·格里恩。
受到國家政局影響,家庭不富裕,但一家三口生活的很美好,或者說,嗯,幸福。
我的家鄉(xiāng)很美。
有樹生長,群鳥棲居。
牧場青青,繁花勝放。
我和朋友們在下學的路上歡快的跑著,無憂無慮。
巴爾喬是我的青梅竹馬,爸爸總說我以后會嫁給他,但我不喜歡這家伙的祖魯,可他確實對我很好,可能是因為……我是這個小鎮(zhèn)子最漂亮的女孩之一。
你這個棕發(fā)碧眼的歐羅巴人種,長大了一定是大美女。媽媽總是這么和我說。
“哈哈哈哈~”
我喜歡這么笑著,每天都在笑著。
因為我覺得那個酒窩很好看,我喜歡展示它們。
巴爾喬叫住了我。
“格里恩,慢點,我跟不上了!”
云翳襲來,遮蔽太陽。
巴爾喬走近我。
呼……
他的腦袋被子彈穿了個洞,血濺了我一臉,身邊的朋友都在驚慌的大喊,我卻冷靜的嚇人。
是戰(zhàn)爭來了。
爸爸……還有媽媽……
我跑向了家的位置,爸爸和媽媽倒在麥田里,血像薄霧般罩在麥田上。
恐懼和不安的氣息蔓延,原野上的花朵化為塵土,樹上的鳥也喑啞了嗓音,我沒家了。
之后,我每天去救濟院領取面包,然后睡在橋洞下,這就是國際支援給我們的答案,而發(fā)動戰(zhàn)爭的也是它們。
我恨透了這個世界。
有時候我在想,如果這個世界是個搞笑世界該多好……哈哈哈,哈哈哈哈哈哈哈。真搞笑啊,我的人生。
“哎,簡,我這里有一份工作,你要不要去做?”
我的好友看我一直一個人,就拉著我去了一個藏在廢棄鐵路后的地下室里。
“簡,這份工作,能讓你吃飽。”
我的朋友用貪婪的空洞的樣子,和我說。
而我看著那些大人的樣子,還有骯臟的房間,笑了出來。
“吃飽?”
“吃什么?”
“吃他們的【嗶】嗎?”
“去你媽的!”
我大聲罵著我的“朋友”,但他絲毫不在意。
“這個女孩是東斯拉夫人。”
他這么向那些人介紹我,就像在介紹一個商品,嗯,對,我就是商品,戰(zhàn)爭中的孤兒算不上人,可不就是消遣的商品嗎。
既然不是人,那我也沒必要干人干的事情,所以我假裝接受,殺了他們。
第一次殺人,十四歲。
第一次偷竊,十四歲。
第一次搶劫,十四歲。
再后來,我像個孤魂野狗一樣活著。
直到那一天……
我從救濟院領完食物,扛著撿來的木棍子,挑著食物和水,準備回我自己那個狗窩,然而炮火把山峰上的石頭擊碎。
我被砸死了。
那之后,我來到了一個奇怪的世界……
無盡回廊。
我好像是死了,但是我好像……重生了。
我一直好奇,為什么我初始的武器是棍子……它并不趁手,相比之下,在沒有槍的前提下,匕首更好,只是后來我還是扔不下棍子……混蛋,我對舊物老是有一種奇怪的念想,可能是想我那死去的爸媽和過去幸福的日子,但一去不復返就是一去不復返,我要想辦法在新的人生中活下去。
我有兩件事很走運。
首先,第一個劇本,我拿到了【麒麟功】。
其次,因為我在現(xiàn)實世界的遭遇,導致我的心理素質(zhì)比一般人要強不少,什么殺人之類的事情對我而言毫無負擔,我能把這群生活在和平世界的家伙的脖子扭斷,把他們的腦子砸碎,就用我獲得的那把棍子。
那些生活在和平地區(qū)的家伙們,就是隨時可以收割的雜草罷了,直到那個混蛋出現(xiàn)了……
我被他弄沒了一只手臂。
我第一次感受到和高手之間的差距,但無妨啊,世界很大,我有的是時間讓自己提升。
然后。
我又遇上了獵魔人和他的同伙……
該死的獵魔人!
遇到他就沒好事!
不過這次令我意外的,是那個一直在他身邊跟華生似的打醬油的家伙。
當時,我和獵魔人合作兵分兩路,他和自己的那個相好逛鬼屋,我與一個叫湯姆的小子,還有那家伙,三個人一起行動。
我本以為那是一場艱難的行動,湯姆實力很弱,沒有獵魔人在的情況下,好多需要動腦子的環(huán)節(jié)我可能只能用武力解決,會引起麻煩。
嗯,會引起麻煩。
但我只能靠自己啊。
從小開始,我就是這么過來的。
爸媽死了后,我像個野狗一樣活著,一直都靠自己,從沒有人能幫我一分一毫……
——哼。
這一聲,永遠定格在我腦子里。
因為冷哼的家伙,站在我前面,用讓我措手不及的方式解決了所有難題。
他是第一個不求回報的……站在我前面的人……
馬爾杰。
該死的混蛋。
那天我心動了。
永生列車。
我斷掉了第二只手臂。
在玩家的亂戰(zhàn)中,我見識到了那些真正厲害的家伙們。
索倫·李,茶白,小舞,約翰內(nèi)森,阿曼達,亞克,杰爾夫,許牧野,喬亞……還有那兩個家伙。
我就像個白癡一樣,引以為傲的身手其實不過是自我安慰罷了。
我度過了玩家生涯以來最大的危機,雖然是在其他人的努力下,自己只是搭了個順風車,這讓我無限的……落寞。
我兩只手都沒了,即便去往現(xiàn)實也……
“要不要我給你的手臂安個電鉆。”
當我正在沉淪時,他卻毫不在意的問我這句話。
我看著這家伙的背影。
仿佛看到了可以依靠的人。
好可笑。
那天我真的心動了。
其實人家不過是隨口一問,我知道,我知道,我真的知道,但我真的需要啊,已經(jīng)有好多年沒人保護過我了,就像已經(jīng)有好多年沒人叫過我“簡”了。我總是在別人面前依附心高氣傲,但老娘也想讓別人保護著,就像那個該死的獵魔人保護著白發(fā)小妞那樣,我很羨慕。
真的好羨慕……
老娘……好像……拔不出來了。
可是我對于未來已經(jīng)沒什么念想了,我沒了手臂,沒了安身立命的根基,就算在回廊有他幫我安裝新的手,但現(xiàn)實生活才是苦難。
在“無盡回廊”的影響下,我成為了好幾年前喪失兩只手臂的殘疾人,所幸我那個狗窩還留著。
我已經(jīng)做好了隨時死在垃圾堆里的準備。
所以那段時間,我經(jīng)常光顧獵魔人他們的地盤,想在哪天突然死掉前給自己留點能在閉眼前的回憶。
那段時間,我和姓馬的那個家伙相處的最多,然后我越來越想活著了。
他眼睛里藏著不亞于我的低沉,他也有不堪回首的過去吧。
我好想知道這些,然后再死。
再然后,獵魔人的宿命把我牽扯了進去,他干掉了惡魔,為了感謝我,也可能是可憐我,總之,他那奇怪的人脈關系,給我安排了一個可以遠離現(xiàn)實的生活空間。
巴塞爾。
酒吧。
看板娘。
溫克那個老狐貍成了我的“家人”,一切好奇怪。
但我漸漸的開始喜歡上了“人生”。
而他,也喜歡上了另一個女人。
他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險中,我為了還獵魔人的人情,也為了看看是誰能讓那混蛋變得正經(jīng),所以我的人生再次發(fā)生了變化。
這次真的天翻地覆。
我沒想到卡西烏斯這么狠……我也沒意識到原來【麒麟功】是最大的BUG……老娘好像一躍成為了年級第一。
總之,后來的一切,亂糟糟的。
我去找他們,幫他們,我看到了那女孩的長相。
赤紅的瞳孔,像鮮血一樣刺眼,但更里面確是我沒有的溫和,那注定了我一定是輸家。
本來或許就到此為止了,直到馬爾杰也丟了。
我自告奮勇的加入獵魔人去找他,一路上我都在琢磨我到底在圖什么……直到找到他,我感覺……也不知道要去說什么了。
他回來了。
我也沒期待過他會來找我說清楚什么事情,像他那種人,一定期望有不少女人跟在后面吧。
如果是那樣……
我……
我或許能讓自己的人生再次改變一次……只要他開口,然后再給我七八年的時間做思想準備……
叮。
酒館的風鈴響了一聲。
馬爾杰推門進入酒館。
他坐在吧臺前。
我和他就這么對視,四周的空氣很安靜,連溫克弄得那臺新電扇也巧合的突然壞掉了。
“喝什么?”
“最便宜的就行。”
我問,他答。
他喝下一杯又一杯最便宜的自來水。
我就不明白了,他是怎么把自來水喝出品酒的感覺的。
終于,水管崩了。
“你是不是得考慮考慮賠我水管錢?”
“伱不是在給溫克打工嗎?”
但對我來說,溫克的這家酒館已經(jīng)是我家了。
“娜娜米。”
“啊?”
他叫我,而我則下意識的摸著餐刀準備捅他,呵……我要是能再溫柔一點……
“其實……”
這家伙眼珠子往下,他在心虛,我知道他要說什么了。
“雖然我對平胸沒興趣,但你很漂亮……作為看板娘是絕對合格的,在溫克這里生活的也很好,一切和以前已經(jīng)不一樣了。”
廢話,老娘知道,老娘還知道你要說讓我當后宮一類,快說,說完后我就釋然了。
“我也一樣……我不想禍害別人。”
他說這話之后,就這么直勾勾的看著我。
“娜娜米,我自小開始,就反對……”
我拿起加了辣椒水的驅(qū)蚊水潑在他臉上。
馬爾杰的臉開始冒煙,他吼叫著捂著臉。
“別裝了,你臉上的仿制皮膚對熱能有抵抗性。”
我識破了他的偽裝。
“好點兒了嗎?”
他卻這么問我。
“轉(zhuǎn)過身。”
他可能以為,我要哭還是怎么著……
我從耳環(huán)里拿出棍子,在他反應過來前,給他開塞露了一下。
這家伙疼的咬牙切齒,依然選擇凹造型,然后緩緩的離開,不忘和我說:“以后給你維修,都免費。”
他不想用“謝謝”讓我生疏,這個混蛋。
叮~
酒館的風鈴響了又響。
“簡,這就是全部過程了?”
溫克坐在桌子上,一臉無奈的盯著娜娜米。
“對。”娜娜米說道。
“所以,你拿棍子捅他,就算大仇得報?”溫克又問。
“也不是。”
“我去和李諾那小子聊聊。”溫克有些不痛快。
這個老狐貍走到門前的時候,娜娜米叫住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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