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宋煜把棉褲按盆里浸濕,水冷,他沒打熱水,免得人盡皆知他在做什么事情,便用冷水洗。 大寒天冰的十根指頭發(fā)紅,這手在馬車上被她惹急了推她一下,她跟他犟了一天,當時真想收拾她。 她不是說用同樣的力道推她,推了她又委委屈屈,讓刺骨的冰水給她報仇。 他將棉褲浸濕后便拿皂角打在那個被經(jīng)血弄臟的地方,打了幾道,然后泡了一大會兒,泡衣服的時候,他便卷著衣袖在旁邊等,皂角泡泡順著他手臂血管脈絡蜿蜒。 這輩子總得弄這女人一回吧。從她七歲等到她十七,不睡一回對不起自己。她得嘗嘗翻臉不認人是什么滋味啊。 棉褲泡好了便開始搓揉。 整個過程謝錦面無表情,所以爺是打算把棉褲洗爛,讓周夫人損失一條藕粉色小碎花棉褲,進而感到難過痛苦,是這么個路數(shù),對吧,那爺還挺會虐女人的,女人喜愛花衣服這小心思被爺狠狠拿捏了。 四下無人,總歸沒人看見,宋煜細心的搓揉棉褲,搓幾下往盆里沾沾水,然后拿起來繼續(xù)搓,重復了大概十幾次,終于把棉褲上的血漬洗干凈,他把棉褲舉到鼻子跟前聞了聞,是皂角香,沒有血腥味了,便開始過水。 謝錦目瞪口呆,洗的好仔細,這真的是出冷宮當日便將冷宮惡仆盡數(shù)腰斬的太子殿下么……這冷酷冷血形象崩的還怪徹底的。 宋煜將沈江姩的棉褲大約過了五道水,洗干凈后,用力擰了擰,直到不滴水了,才把盆里的水倒掉,把洗好的棉褲擱在盆里,準備回屋搭在屋里的椅子背上,晚上用爐子烤一晚上,不耽誤第二天裝箱籠帶走回上京。 誰知周夫人一共有幾條棉褲,急穿不急穿,他總得把自己棉褲要回來吧,不然邱夢問起來不好回答,他褲子是邱夢做的... 然后他端著盆回身,打算回屋去,便見他的下屬謝錦筆直的立在不遠處,用一種莊嚴而肅穆的神色盯著他,二人眼里總歸千回百轉(zhuǎn),很有些蕩氣回腸。 宋煜心悸了一下,這... 主仆對視片刻,各自內(nèi)心都頗為復雜,竟然都不知怎么開口,仿佛挺難以啟齒,畢竟那個前妻不是好人。 宋煜耳尖發(fā)熱,“你幾時來的?” 謝錦求生欲極強,即刻道:“爺,屬下剛到,嬤嬤前院備了膳,叫您過去用膳呢。您不是說飯后陪老人家走走。當年先皇后身后事多虧了嬤嬤。” 宋煜頷首,“這便過去了。” 宋煜往屋里走,忽然回身笑道:“你看見什么沒有。” 謝錦虎軀一震。 爺笑不及眼,他笑了,又仿佛沒笑。約等于笑了個寂寞。 “沒有看見什么。出什么事了么爺?”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