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官道之上。 馱馬腳步緩慢。 這連日行走而來,早已沒了起初的精氣神。 就連坐在板車上搖搖晃晃的李躍虎都一副怏怏的模樣。 這幾天被折磨的不光是馱馬。 連他也不得安寧。 祿墨領命教徒,自然拿出了渾身本事,簡直沒把李躍虎當人看。 白天,她直接一股真氣打到李躍虎體內,讓他百脈如焚,疼得哇哇大叫,卻絕對要不了命,想要緩和這種痛苦,李躍虎就必須一直運轉自身真氣與其對抗。 若想徹底拔除這股異種真氣,就得拼了命地壓榨潛能,讓真氣進一步流轉百脈。 祿墨將這種尺度把握得十分微妙。 只要李躍虎‘氣力’精進,或是入髓的程度加深,這股異種真氣就會被他本身的真氣消磨干凈。 整個過程雖然痛苦,卻比‘大藥’來得更快。 畢竟這可是五品宗師日夜貼身開小灶,恐怕連大派真傳都沒有這樣的待遇。 想要將真氣控制到這種不至于傷身又相當折磨,還能夠把控弟子精進的程度,要耗費相當的心力,就算是親爹都未必能有這樣的耐心。 換作是其他五品宗師,即便有耐心,也不可能忍心。 光是打磨這一步,李躍虎每天的痛嚎就已經是見者傷心,聞者落淚的程度了。 更別說到了夜里,馱馬都能休息,祿墨還逼著他練刀,不練到力竭決不罷休。 用她的話來說,氣力打磨這一關就是要下狠心,才能加速‘水滴石穿’的過程。 連日折磨下來,李躍虎早已是一副怨氣沖天的模樣,就連嘰嘰喳喳的赤炎都不敢再待在他頭頂。 他那微圓的小臉也消瘦了幾分,此時臉色發白,正在忍受‘異種真氣’帶來的痛苦。 以真氣化消痛苦的同時,還得分心聽著蟲兒的匯報。 堪比一心多用,連帶著‘蟲鱗鳥獸’也頗有進展。 就在這時。 天空中傳來一聲清晰鷹唳。 李躍虎抬頭看去,隱約只能看到空中有一個黑點,臉色微變道:“先生,師父,有情況。” 祿墨也向天空看了一眼,“也是你們李家的蟲鱗鳥獸?” 李躍虎搖了搖頭:“不是,但它確實在盯著我們,剛剛與人報信……” 說完這句話。 李躍虎眨了眨眼,向周圍望去:“先生呢?” 原本悠哉躺在二驢背上的身影,竟不知何時消失了。 一同消失的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