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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原來是夜主大人，失敬失敬。”

    趙星等人走后不久，楚秋便拱手抱拳，對方老頭一陣陰陽怪氣。

    方掌柜默默飲茶，神態澹然。

    待他放下茶杯，這才平靜道：“你子怎么看？”

    楚秋收起笑臉，道：“剛才來的，應該只是嘍啰，不是大麻煩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趙相的幼子，愣頭青一個。哪怕是他背后的趙相，也不算什么大麻煩。”

    方掌柜道：“真正的大麻煩，還要等到帝殞之時。”

    楚秋看向老頭子：“爭位？”

    “不錯。”方掌柜道：“皇帝沒了，總要選一個新的。”

    “這種大事，我可摻和不起。”

    楚秋搖搖頭道：“你如果早點告訴我真相，我也不會加入監察司。”

    方掌柜笑了一聲：“現在想走也來得及。”

    “來得及？”楚秋冷笑道：“來得及個屁，你當著別饒面我是你徒弟，不管其他人怎么想，我都被你這老頭拖進泥潭了。”

    “話回來，你也真是夠能忍的，夜主就是監察司的老大？做過這么大的官，連句風聲都沒露。”

    楚秋對方掌柜豎起大拇指：“佩服。”

    “你羨慕？這個位置可以給你坐。”方掌柜看了楚秋一眼。

    楚秋便不搭話了。

    “慫包德校”

    方掌柜罵了一句，轉而問道：“武功練得如何？”

    楚秋聞言，抓起一顆花生。

    并未催動真氣，只是屈指微彈。

    砰！

    花生直接穿透門樁，震出一蓬灰煙。

    “嗯，暗器功夫算是有火候了，輕功呢？”

    方掌柜微微點頭。

    楚秋嘆道：“還在琢磨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慢慢琢磨，什么時候到六品，什么時候才算有自保之力。”

    方掌柜站了起來，佝僂著腰身朝樓上走。

    “老頭。”楚秋叫住了他。

    “又干什么？”

    方掌柜已有不耐之意。

    “記得按時喝藥，還能多活幾年。”

    楚秋起身道：“可別病死了。”

    方掌柜冷冷一笑：“你子的醫術還是我教的。”

    “青出于藍而勝于藍，這個道理你沒聽過？”

    楚秋擺擺手：“走了。”

    方掌柜站在樓梯旁，扭頭看了一眼，暗罵道：“這臭子。”

    “大爺。”

    于二擦著桌子，聲道：“秋哥兒得對，您這身子骨一不如一，是該好好喝藥了。”

    方掌柜面無表情地看向于二。

    把于二看的渾身不自在，訕笑著道：“您當我放屁吧。”

    方掌柜轉身上了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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