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渝北看著遠處的宮殿,還有那整齊劃一不知道有多少的泥俑軍隊,他輕聲道:“我的命當然是命,但我做不到放棄我的同伴,我自己去偷生。”說到這蘇渝北看這卓玉蘭道:“你可以不跟我去,你跟左丘鈺軻還有柳輕眉并不熟,你不去我也不會怪你?!弊坑裉m嘆口氣,看這蘇渝北的眼睛再次道:“你確定要去?”蘇渝北重重點點頭。一時間卓玉蘭的心情異常的復雜,但她還是道:“好,我跟你去,我一個女人就算不去,也夠嗆能活著出去?!边@話到是實話,這地方不但邪門,還巨大無比,還沒任何吃的喝的,倆人已經是兩三天水米未進了。卓玉蘭就算一個人去找出路,估計也是不等找到就要餓死,渴死,還不如跟蘇渝北放手一搏,說不定還有一條活路。很快蘇渝北就小心翼翼的踏上了這個巨大的平臺,那些泥俑就在他兩旁,紋絲不動,靜靜的看著前方。蘇渝北小心翼翼的走在前邊,卓玉蘭抓著他的手跟在后邊。蘇渝北生怕通往宮殿的路上會有什么機關,所以一直很小心,可兩三個小時后,他都到達宮殿的大門前了,也沒觸碰到什么機關。這讓蘇渝北不由是長出一口氣,眼前的大門高度最少在十米以上,大敞四開,不知道是一直開著,還是被先上來的雷老大這些人打開的??傊情_著的,里邊黑漆漆的,什么也看不見。蘇渝北把燈帽打開,帶在了頭上,拉著卓玉蘭繼續往里邊走。這宮殿空蕩蕩的,竟然什么都沒有,這就有些不符合常理了,一個人有那么大的權利修建如此巨大而宏偉的陵墓,還能讓那么多人給他陪葬。那在他棺木擺放的宮殿里自然是有各種各樣的陪葬品,可蘇渝北卻什么都沒看到。很快倆人眼前出現了樓梯,一直通向前方,蘇渝北拉著卓玉蘭直接向上而去。一路上蘇榆北沒說話,卓玉蘭也沒說話,這偌大的宮殿里死一般的寂靜。但也正是這份寂靜讓蘇渝北感到格外的緊張,還有壓抑,他竟然有一種喘過氣來的感覺。好像有某種威壓存在,越是往上這份威壓就越大,越大就越讓他喘過氣來。但蘇渝北還是硬著頭皮往上走,鬼神是不存在的,真有什么邪門事,也是人為造成的。但邪門的是他都到這地方,竟然還是沒發現雷老大那些人,一個都沒發現,他們人數可不少,幾百人肯定是有的。并且也沒聽到這些人弄出的任何響動,這就有些不對勁了??傻降资窃趺椿厥拢K渝北也搞不清楚,只能繼續前行了。倆人上了宮殿的二層,跟一層一樣還是空蕩蕩的,什么東西都沒有。然后就是三層,但到了三層這就有東西了,不過不是陪葬品,而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屏風擋住了蘇榆北跟卓玉蘭的去路。但也不是完全擋住,這屏風兩側還是有空間的,可以容納一個人通過。不過蘇榆北卻是聞到了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,作為一名醫生,血腥味蘇渝北一點都不陌生。但他卻從來沒聞到過如此濃烈的血腥味,這只有一個解釋,這里的血不光是一個人的,而是很多人的。蘇榆北突然臉色大變,能來這里的活人除了他跟卓玉蘭外,人數最多的就是雷老大這些人,足足幾百人,難道是這些人都死了,所有人的血都流出來了,才會有這么大的血腥味?想到這蘇榆北一顆心狂跳起來,他突然側頭想對卓玉蘭說讓她留在這??蛇@一側頭,他身邊還有卓玉蘭的影子?蘇榆北不由大腦一片空白,他記得自己一直拉著卓玉蘭的手往上走,可她怎么就不見了?蘇渝北拼命的去想自己什么時候松開了手,但不管他怎么想就是想不起來。卓玉蘭突然不見,蘇榆北不信是因為什么鬼神,肯定又是被那人養的黃皮子用催眠術給弄走了。蘇渝北不由心里埋怨自己太過不小心,現在麻煩了,可一時間蘇渝北也沒辦法,他不知道去那找卓玉蘭。也只能一咬牙繼續往前走,蘇榆北心里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真相就在不遠處。蘇榆北小心翼翼的繞過屏風,當他看清楚眼前的一切的時候,蘇渝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死尸,滿地的死尸,全是雷老大那些盜墓賊的尸體。更詭異的是,這些人竟然都是面露笑容,就好像是他們甘愿去死似的。但這怎么可能?好死不如賴活著?這些盜墓賊怎么甘愿去死?可他們就是死了,所有人的頸動脈都被割斷了,鮮血順著地面上的血槽緩緩向一個方向匯集而去。幾百人就這么死了?無數的鮮血此時還在緩緩流淌著,方向就在另外一個屏風后。蘇榆北膽子在大,可面對眼前如此邪門的一幕,他也是冷汗橫流,并且是頭皮發麻。但蘇渝北很快就開始尋找起來,他在找左丘鈺軻,也在找柳輕眉,還有卓玉蘭,蘇渝北真怕她們也死在了這。但很快蘇渝北就是長出一口氣,因為在這么多尸體中,并沒有左丘鈺軻、柳輕眉還有卓玉蘭的身影。下一秒蘇渝北的目光放在了第二塊屏風上,因為那些鮮血都涌向了那個屏風下。最終的秘密也肯定在那個屏風后。按理說蘇渝北應該趕緊過去,但蘇渝北不知道為什么,卻是遲步不前。說實話,蘇渝北有點害怕了,他怕在那道屏風后看到左丘鈺軻的尸體,也怕看到柳輕眉還有卓玉蘭的尸體??涩F在蘇榆北沒有別的選擇了,只能是一咬牙繞開這些尸體繼續往前走。當蘇榆北小心翼翼的繞過那個屏風后,眼前的一切,讓他再次澄圓了眼睛。一個巨大的黑色棺木竟然懸浮在空中,棺木下有個很大的池子,里邊竟然全是鮮血。蘇渝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可不相信又能如何?就在這時一個女聲傳來:“你終于還是來了?!碧K榆北看清楚那人后,立刻驚呼道:“左丘鈺軻?怎么會是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