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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卓施然一把猛地抓住了封炎的手。

    封炎在一旁，其實情緒狀態(tài)，似乎已經(jīng)從先前那種悲鳴的狀態(tài)脫離出來了。

    此刻看起來，倒是很平靜。

    平靜得……讓人覺得不安。

    而卓施然了解他，看到他平靜的一張臉，卓施然就已經(jīng)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和打算。

    卓施然緊緊抓住他的手。

    “封炎，你聽我說卓施然定定看著他的眼睛。

    封炎點頭，“嗯，你說

    他握著她的手，她手上還染著先前吐血染上的血跡。

    他將她的手背送到了唇邊輕輕吻了吻。

    這個吻還沒有結(jié)束，封炎就已經(jīng)聽到卓施然說道，“如果我死了……”

    卓施然認(rèn)真說道，“你不準(zhǔn)和我一起死，我不要你殉我。你答應(yīng)我

    聽到卓施然這話，封炎渾身猛地一震，他難以置信地抬起頭來。

    “……你怎么能這么對我封炎嘴唇顫抖著，輕輕問了一句。

    但語氣里并沒有什么憤怒和質(zhì)問，只是那輕輕顫抖的尾音，染著濃濃的絕望。

    卓施然握緊他的手，又重復(fù)了一遍，“我不要你殉我，你答應(yīng)我

    封炎沉默著。

    卓施然又道，“孩子會活著，我們兩個中間，總得有一個留下來，照顧孩子。所以，你不能殉我

    封炎看著她。

    可他本來就不想要孩子，他想要的只有她而已。

    看著封炎始終不答，卓施然知道他這是鐵了心了。

    她深吸一口氣，“這是我豁出性命也要生下來的家伙，你不能不管

    她緊握著封炎的手，彎唇笑了笑，“懷的時候你就沒怎么管，要是生了你也不管，說不過去。你得給我面子

    封炎依舊不作答，可以看得出，他有多倔。

    他先前對這樣的情況再沒有什么驚慌恐懼的原因，是因為，他沒打算獨活。

    這樣，卓施然就算看起來再危險，好像對他而言也就沒有那么可怕了。

    他會陪著她。

    可是現(xiàn)在……她卻要剝奪他這個權(quán)利，這要他如何接受呢？

    卓施然也看得出這男人是鐵了心了。

    她輕嘆一口氣，又說道，“你總得把孩子養(yǎng)大吧……二十年。二十年后若是我沒回來，你就來陪我，好嗎？記得我說過什么的吧，我總有辦法，我是不同的，我有預(yù)感

    封炎低聲道，“一年

    一年孩子都還沒斷奶呢！

    “十年卓施然咬了咬唇。

    “五年封炎給出了自己能承受的極限，“只有五年，我不管你有什么預(yù)感，五年我若是沒等到你……我就來陪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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