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上車、松剎、蹬踏板,整個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,可任你動作再瀟灑,也改變不了屁股下蹬著一輛三輪車的事實,惹來的只會是鄙夷目光。 “今天你們學校那個張教授給我打電話了,氣得那叫一個慘,聽說你在課堂上跟他辯論厚黑學把他辯得啞口無言?”陳六合笑嘻嘻的說道:“他破口大罵你在詭辯?!? 說是這么說,但陳六合這個挨千刀的人,語氣中怎么聽怎么堆滿了自豪。 “他滿嘴謬論。”沈清舞平淡的說道,她骨子里永遠都是那么驕傲:“辯論一事只有勝負,沒有詭正?!鳖D了頓,她道:“不過那小老頭倒也可愛,都學會告狀了?!? 陳六合玩世不恭的笑道:“我看他是倒霉,就咱兩,誰是誰的監護人還不知道呢,還跟我告狀,給他一個大嘴巴?!? 陳六合蹬著破三輪,帶著沈清舞,沿途欣賞著杭城的唯美風景,兩人都習慣了這種方式,陳六合很滿足,沈清舞很享受。 “清舞,讓你這個兩年前以全國第一考進京華大學的大才女轉到杭城大學,委屈你了。”忽然,陳六合輕聲說道。 沈清舞神色恬靜,一雙無比透亮干凈的眸子看著四周那逐漸華燈初上的繁華景象,她輕聲道:“只要哥不覺的委屈,清舞就不委屈,哥能回來,這就是對清舞最大的恩賜了,活著,比什么都強?!? 氣氛忽然沉默下來,半響后,陳六合才呼 六合才呼出一口氣,道:“放心,哥答應過爺爺,三年不入京。” “三年后呢?”沈清舞問道,沒人知道,她問出這四個字需要多大的勇氣。 陳六合笑了笑,沒有回話,只是奮力的蹬著三輪。 “哥,你還是無法釋懷,對嗎?”沈清舞的語氣有些顫顛。 “釋懷?”陳六合笑得無比燦爛:“沈家滿門皆英烈,可又得到了什么?一年前爺爺郁郁而終,七年前你父親戰死沙場,五年前你大伯與你小叔也為國捐軀?!? 陳六合的聲音很平淡,他道:“老沈家現在就剩下你這一條血脈,在我入獄后,你又落到了什么下場?你的雙腿當真是你說的疾病所致?哥不傻!” “我雖然不姓沈,只是爺爺撿來的孤兒,但沈家的債,我來討,沈家的人,還沒死絕!”陳六合的聲音中聽不出悲喜。 “哥,他們都說你三年不入京,入京殺三人。”沈清舞伸出白皙手臂,輕輕環抱住陳六合堅實的腰桿。 “三人?呵呵,不知道夠不夠?!标惲系灰恍Γ骸澳切┤饲肺覀兩蚣业奶嗵?,多到拿命抵債我都嫌少了。” 陳六合直接掠過這個相對沉重的話題,他笑道:“清舞,哥今天小賺了一筆,咱們今天吃肉。”三輪車直奔菜場而去。 “哥,你的名字取自于八荒六合,六合寓意八方天地,爺爺一直希望你心存天下,你現在為了養活清舞卻在收破爛,被爺爺知道了肯定得氣壞。”沈清舞說道。 “哈哈,清舞就是哥的一方天地,這名字埋沒不了?!标惲闲Φ脮晨?。 這兄妹兩目前的生活狀況可謂是窮困潦倒,所租住的房子也是在杭城一個老舊的胡同內,一座與別人合租的院子,僅有兩個單間,廚房和衛生間都是公用的。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