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“君鴻白此人,低劣膽小,薄情寡恩,的確不怎么樣,我心中已經(jīng)打定主意要與他合離。” 哪怕極力控制,君呈松臉上也露出震驚的神情,隨后,便是抑制不住的狂喜。 沈青鸞又道:“合離之后,我會離開鎮(zhèn)遠(yuǎn)侯府,此生都不愿再踏足此處一步?!? 君呈松費(fèi)力地理解著這句話,卻仍舊沒明白,不再踏足此處一步,是什么意思? 他跟君鴻白可不是一路人。 他正想解釋,沈青鸞便道:“所以,無論是在鎮(zhèn)遠(yuǎn)侯府還是在別的地方,無論是在我合離之前還是在我合離之后,請侯爺注意你的眼神。 很多時候,你的眼神都越界了。侯爺,不,或許該叫你,隋安。” 君呈松僵立當(dāng)場,如遭雷擊。 沈青鸞居然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在偷看他? 沈青鸞在拒絕他? 沈青鸞居然知道他是隋安? 沈青鸞…… 一個又一個疑問如同暗器一般飛到他腦子里,幾乎讓他大腦停止運(yùn)轉(zhuǎn),只知道傻傻地看著沈青鸞。 混亂之中的混亂,沈青鸞徐徐的聲音宛若一盞明燈,將他從混沌之中帶出。 “之前以男子身份和侯爺相交并非故意欺騙,事實上,我從未對侯爺有過任何君子之交以外的謀求。 今日你我身份重見天日,我不曾責(zé)怪侯爺以往的隱瞞,侯爺也該將往事忘于風(fēng)中,只當(dāng)一切都不存在過罷。” 吧嗒,仿佛有什么碎了。 原來是君呈松那顆二十多年來第一次萌動的少男心。 沈青鸞這番話說得極為直白,幾乎一絲一毫讓君呈松自我欺騙的余地都沒有留,甚至他想裝傻充愣的機(jī)會都沒有。 君鴻白張了張嘴,卻不知道說什么。 重新裝傻充愣? 他知道,沈青鸞絕不是那種含糊其辭的人。 她雖是女子,卻比男子更有魄力。 自然,他可以否認(rèn)沈青鸞口中說的那個隋安的身份,為自己留有一絲顏面。 可他不愿,更不甘。 那個和沈青鸞一起經(jīng)歷過、攜手過的人,分明就是他,他憑什么否認(rèn)! 最后的最后,他只沉沉抬眸,黑而深的眸光刻滿復(fù)雜而無法言喻的情緒:“我沒有欺瞞你,我只是心悅你。” 他還是一如既往地笨嘴拙舌,甚至說完這句話,已是耳根紅透,不敢再抬頭。 論這一點,他遠(yuǎn)比不上君鴻白言辭如蜜糖般甜膩動聽。 可這句再簡單直白不過的話,卻如一把小錘子,一下便錘中沈青鸞心中最柔軟的所在。 心悅…… 她父母一生恩愛堅貞,彼此執(zhí)手。 耳濡目染之下,她也以為世間男女人人都能尋到和自己風(fēng)雨同舟的另一半。 君鴻白出現(xiàn)時,她曾以為他就是那樣一個人,所以她付出一切的坦誠。 直到收獲冷眼之后,她才恍然,原來這世上有那么一些人,是天生不會得到愛的。 只是那個人為何是她沈青鸞?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