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人家姑娘嬌養疼寵著長大,卻也不是為了去到一個陌生人家中做那擺設和菩薩!” 直到她將話說到這個地步,君呈松才反應過來,原來她竟是不同意。 像是被人兜頭迎著面門打了一拳,君呈松板正而濃黑的眉毛迷茫地皺了皺,有些懵懂,還夾著幾絲惱怒。 “你就那么想娶妻子?” 他想發火,可忍了忍,還是識相地覺得面前的人不是他能隨意發火的人,忍者氣先放軟了聲音: “你要是想娶,我也不是那等武斷之人,也不至于讓你斷子絕孫。” 說這話時,他心里忽然涌現出莫名的煩躁和怒氣,“你想娶誰,你跟我說說看。” 他聲音發僵,聽上去像是在關心,可牙根莫名有種發癢的感覺。 他若說出了誰的名字…… 君呈松緊緊盯著沈青鸞的嘴,雙手緩緩握緊。 沈青鸞皺眉,沒好氣道:“你若只知說這些話胡攪蠻纏,請恕我還有事在身,恕不奉陪了。” “等等!”君呈松攔住她,耐著性子道:“你若是有什么顧慮盡可與我說……” “沒有顧慮。”沈青鸞聲音干脆,“我只是對你的提議不感興趣。” 君呈松啞然。 沈青鸞挑眉,“我說得夠清楚了嗎?” 她垂頭看著君呈松扯住她的手掌,“若是聽明白了,就將手放開。還有,今日這些話實在荒唐可笑,既入了我的耳,我也不能當作沒聽過。 所以日后,你還是少與我來往,以免每見你一面,都要讓我心中膈應一番。” 君呈松張嘴開合半晌,這回卻是輪到他啞口無言。 直到沈青鸞扯開手往城門口走,君呈松才急邁了兩步: “你是嫌棄我說話粗笨?我是將你當成知己才推心置腹,若我哪句話說錯了——” 沈青鸞忍無可忍地揚起一只手阻住他接下來的話。 她怕再聽下去,就要控制不住朝他發怒。 隋安只以為他是說錯了話,事實上設身處地地想,身為男子有這種想法并不稀奇。 她甚至還要感激他如此直白、毫無遮掩地將這番輕視女子的話和盤托出。 多少女子跟沈青鸞一樣操勞一生,被男人的謊言欺騙,終其一生都沒能看透婚姻的騙局。 畢竟這世上有多少男子,以一紙婚約將女子圈在后院,輕賤女子之余還要美其名曰“珍重”和“呵護”。 哪怕隋安并不同往常男子一樣,天生就有著吸女子的血來滋養婚姻的想法,可他終究是個男人。 若沈青鸞也是男子,大抵可以與他默契地相視一笑,將女子的苦難引為談資。 可她偏偏不是,只要他們還站在男女雙方,便永遠也跨越不了兩者觀點之間的鴻溝。 所以,當她是遷怒也好,當她是被踩中痛腳也好。 她終究無法毫無芥蒂、心平氣和地和隋安談論彼此對婚姻的看法,甚至無法再像以往一樣談論仕途和朝政。 許是她的眼神太冰冷,君呈松那滿腔推心置腹的話語在舌尖打了個轉,又老老實實地咽回了肚子里。 “你沒有說錯什么,”沈青鸞語氣淡淡,“只是這些話我不愛聽。” 僅此而已。 她轉身離開,徒留君呈松看著她的背影,百思不得其解。 為什么? 他渾渾噩噩回了鎮遠侯府,站到門口才發現自己來錯了地方。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