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直到烈日當(dāng)空,杜綿綿氣喘吁吁地停下動(dòng)作,“跳…這么久,夠了…吧!” 她額間滿是大顆的汗滴,將原本姣好的妝容沖刷得白一塊黑一塊。 沈青鸞悠悠地抿了口茶,氣定神閑的模樣襯托得杜綿綿更加狼狽。 她玩味地笑了笑,“還請杜姨娘再跳一會。” “憑什么!” 沈青鸞沒有解釋。 前世是她太蠢,總想著對所有人都盡善盡美,以至于讓杜綿綿這個(gè)妾室靠著不要臉的手腕騎在她脖子上拉屎。 事實(shí)上,正妻對待妾室天然就有著壓制的權(quán)利。 好在,這個(gè)道理如今明白也不晚。 沈青鸞用帕子壓了壓沾濕的唇角,“杜姨娘若不跳,現(xiàn)在就可以回去了。” 杜綿綿一陣咬牙切齒。 回去? 她跳了老半天,沈青鸞面前的白紙仍舊是一片空白! 她這會走了,沈青鸞再將不能作畫的責(zé)任全都推到她身上,她白謀劃一場不說,方才在這蹦跶這么久,豈不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? 杜綿綿眼睛恨得通紅,卻也只得憤怒地忍著雙腿酸痛繼續(xù)跳下去。 劉月娘間或甩著帕子笑道:“杜姨娘跟先夫人雖然像,可舞蹈卻是多有不及。” 君遠(yuǎn)便追著問她杜文娘跳舞是如何。 一來一往,兩人全都將賣力跳舞的杜綿綿拋在腦后,只有沈青鸞以手托腮,饒有興致地看著她。 杜綿綿一時(shí)心里破口大罵! 騷狐貍,小王八羔子。 直到日頭西沉,杜綿綿一張臉汗津津地宛如剛從水里撈出來,沈青鸞才懶洋洋道:“夠了。” 君遠(yuǎn)止住話頭湊到她身邊:“可以畫了嗎?” 杜綿綿一停下便是一個(gè)踉蹌,還好身后的丫鬟眼疾手快撐住她。 扶著她挪到沈青鸞身邊,氣喘吁吁道:“能畫了?那就快畫吧。” 她緊緊盯著桌面上的紙筆。 辛苦這么久,只要沈青鸞將她畫入紙中,她也算得上立功。 沈青鸞果然挽袖提筆,在硯臺之中沾上點(diǎn)墨。 杜綿綿雙目帶著滿滿地渴望,死盯著她一舉一動(dòng)。 狼毫小筆劃過空氣,懸于白紙上方,眼看就要落下。 “呀。” 沈青鸞忽然收回手,累得杜綿綿眼珠子險(xiǎn)些掉出來。 “怎么了!”杜綿綿火氣越發(fā)大。 沈青鸞起身,“差點(diǎn)忘了,今日父親讓我回府一趟,一大早就看杜姨娘跳舞,險(xiǎn)些忙忘了。” 她表情閑散,杜綿綿卻氣得快要炸了。 “沈青鸞!” 杜綿綿雙手捏拳,恨不能一拳攮在沈青鸞臉上,“你故意耍我吧!” 沈青鸞以扇掩口,活色生香地挑眉,“你說呢?” 她轉(zhuǎn)身欲要走,杜綿綿氣勢洶洶地上前抓她,“你站住!” 珠珠挺胸往她面前一站,杜綿綿那一連串急欲噴出口的怒罵就這么被咽下去了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