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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.打君遠(yuǎn)的豬嘴-《侯門主母操勞至死重生后不伺候了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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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侯爺跟那個姓沈的寫了那么多書信,還好藥好參的送,圖什么,難不成看上那個小白臉了?”

    薛隱不解地嘟囔。

    君呈松無意識放松的眉眼頓時沉了下來,唬得薛隱脖子一緊,縮著頭不敢再開口。

    圖什么?自然是圖這個人的腦子了。

    君呈松眸光從信紙上略過,腦子里將上頭的內(nèi)容細(xì)細(xì)過了一變

    上慈下孝……

    原來這四個字,可以從這種角度解釋。

    那小子的腦子怎么長到,居然能冒出這么刁鉆的念頭。

    君呈松嘴角緩緩勾起,露出這么多天,第一個暢快舒心的笑:

    “陸氏這個老虔婆,想要我回府,老子叫她知道什么叫請神容易送神難!”

    說到興頭,君呈松猛地直起身,雙腿間修長緊繃的肌肉蓄勢待發(fā),“去,收拾東西,我今兒個就回侯府。”

    薛隱遲疑著該不該動作,就見君呈松眼珠微轉(zhuǎn):

    “不對,先去京郊獵頭鹿給陸氏,看時隔多年,她還受不受得起老子的孝敬!”

    薛隱無奈地跟上。

    這么一打岔,也就忘記告訴他鎮(zhèn)遠(yuǎn)侯府明日要納妾的大事了。

    不過就算告訴他,這個無法無天的主只怕也不會放在心上,說不定只會覺得鬧得越大越好。

    薛隱有些頭痛。

    本以為那青衣書生該提防著,怎么幾封信下來,侯爺好似對他格外信任一般?

    被他念叨著地書生這會正檢查著君鴻冀和君遠(yuǎn)的作業(yè),自然了,君遠(yuǎn)只是順帶著的那個。

    沈青鸞皺眉將君遠(yuǎn)那亂七八糟的大字放在桌面,用手指推開了些,沖著翠翠面無表情道:

    “去藥店抓一劑上好的明目清心藥方送給夫子,成日批這樣的字,我怕他氣火攻心。”

    一張白紙上大大咧咧寫著十個字,其中竟錯了六個,還有那筆畫多的索性畫成了肥肥粗粗的墨團(tuán)。

    沈青鸞不免又想起那個絡(luò)腮胡子的男人。

    第一次看他的信,他的字跡勉強(qiáng)跟君遠(yuǎn)算得上不相上下,如今卻大有進(jìn)益。

    由此可見最好的老師不是循循善誘的夫子,而是布滿險境的生活。

    君遠(yuǎn)如今仗著長輩疼愛可以肆意妄為不學(xué)無術(shù),待得日后君鴻白不能再為他撐腰之時,這張桀驁不馴的臉上會露出什么樣的表情?

    沈青鸞神情莫辨地垂下眼簾,并未多言,而是將君遠(yuǎn)冷在一旁,翻著君鴻冀的作業(yè)。

    不主動引誘君遠(yuǎn)走上歧途已經(jīng)是她最大的仁慈,還要她繼續(xù)給君遠(yuǎn)當(dāng)老媽子?

    她怕君家祖墳上的青煙不夠燒的。

    偏偏君遠(yuǎn)不知死活地湊上來,扒著沈青鸞的胳膊:“我姨母明日就要嫁進(jìn)來了,我明日不去書院念書。”

    沈青鸞將手臂抽出來,面無表情睨他一眼,“你姨母是納作妾室,用不上嫁這個字。”

    君遠(yuǎn)歪頭思索了一會,“那我可以不去書院嗎,我去接姨母,以后我也只要姨母陪我念書。”

    他語氣滿是天真純稚,仿佛杜綿綿入府僅僅只是府中多了一個玩伴而已。

    沈青鸞終于忍不住放下紙張,側(cè)頭去看君遠(yuǎn)。

    她想起前世她得了時疫,君遠(yuǎn)見了她的模樣,便怕得不敢靠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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