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如今看來,莫說從公中出嫁妝,就是在府中立足都難! 難道要他將倩兒隨意嫁個窮秀才潦倒一生? 不!那可是他從小疼到大的女兒。 君鴻白心中一團亂麻,那頭薛隱將話說完,便帶人要走。 臨走前,看著怔忪茫然的君鴻白,又好心提醒了一句,“對了,侯爺說他舍了臉面托人饒這些賤奴一命,又開恩準許他們住在府上,卻不代表侯爺愿意原諒他們狼心狗肺的行徑。 所以,他們在府中衣食住行一應開銷都由大房自己供養,萬不可用公中的賬。” 君鴻白又捏緊了拳頭,雙目噴著火花怒視薛隱。 然薛隱只給他留了一個不甚在意的笑,和一地吵吵嚷嚷的杜家人,就揚長而去。 一伙麟甲衛隨著薛隱離開,大房原本緊繃窒息的氣氛頓時一松。 杜老爺,不,現在該是罪人杜康,一個嚎啕大哭就撲倒在地上: “我的女婿啊!我冤啊!哪有什么私相授受,哪有什么殺人奪方,我是什么人你還不知道嗎! 都是姓沈的一家人故意構陷,竟害得我們杜家,家——破——人——亡哪!” 最后幾個字,他哭得抑揚頓挫,活似戲曲兒一般愣生生往人腦仁里鉆。 沈青鸞就站在院外的九曲回廊之下,仿若事不關己一般看著這滑稽的一幕。 君呈松站在她身后,語氣難掩得意:“沈青鸞,你瞧你自詡聰明,居然選了一個這樣的夫君,好賴忠奸都分不清。” 沈青鸞不置可否。 杜家人進府動靜鬧得這樣大,她怎會不知情。 只是知情是一回事,關心又是另一回事。 杜家人的下落跟她所謀之事并無關系,所以她不為所動。 若不是這個鎮遠侯奇奇怪怪地刻意相邀,她壓根不會出現,免得這些人拙劣的演技污了她的眼睛。 可惜君呈松不知內情,看她這副面無表情的樣子,只以為她是太過在乎心中難過的緣故。 當下又冷笑道:“知錯能改善莫大焉,女人最怕就是一條道走到底。” 沈青鸞垂下眼眸。 君呈松這番話似乎有些不符合他的身份。 不過想起前世他兇神惡煞說出的那些難聽卻出于好意的話,沈青鸞并未懷疑他的用心,只以為這人是太過耿直之故。 不過她心中雖有思量,卻并無滿大街昭告天下的習慣。 這會見他還要開口,沈青鸞直接打斷他的話,“多謝二叔關心,不過男人情長忠厚,也有其好處,我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選錯路。” 君鴻白初聽二叔這個稱呼,只覺胸口處又被扎了一箭。 他和君鴻白關系本就不親近,跟沈青鸞更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毫無親眷關系。 口口聲聲稱他二叔,簡直沒禮貌! 而后聽她話語之中維護君鴻白,更覺喉嚨口一口老血,堵得他就要喘不過氣。 “你!這種便宜貨你也當成寶貝一樣捧著,你就那么缺男人?” 這話就有些不太禮貌了。 沈青鸞側頭,平淡無波地瞟了他一眼,成功地讓他將后半句污言穢語吞回肚子里。 “我缺不缺男人,跟你何干?” 沈青鸞面無表情,“鎮遠侯若有話不妨直說,誠如你所說,我并不缺男人。所以不會因你一個關系不怎么親近的男人開口,就將你這些糊涂潦倒的話當成圣旨一般揣摩思索。 自然了,若你學不會好生說話,不如再去念幾本書,等多識得了幾個字再來與我論話。 不必學得如我沈家人一般出口成章,只需有你口中那便宜貨的三分口才,便已是夠用了。”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