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只覺天大地大再也沒人深愛自己,心中苦不堪言。 登時一骨碌爬起來,鼓著眼睛喘著粗氣看著君鴻白。 “我怎么惹了沈青鸞,我做錯了什么事?我不就丟了幾張紙嗎? 君家這么多錢,杜家這么多錢,別說是丟幾張紙,就是把沈家燒了又能怎么樣!” 說到義憤處,他沖到書案前將擺著的幾本書全都丟到地上。 又抓起蓋在桌面上的畫卷,瘋狂地兩手又撕又扯,霎時撕了個稀巴爛! 君鴻白被他這混賬的胡話氣得腦仁生疼,反應也就慢了些許,直到君遠發(fā)泄地將碎紙丟了一地,還上腳踩了兩下。 君鴻白才大腦嗡地一聲反應過來,瞬間拍案而起。 抓著他的肩膀將他揪到身前,不等君遠站穩(wěn)身子揚手就是一巴掌。 “孽子!” 他氣得指尖都在發(fā)抖,“你這個混賬!這可是你母親的畫像!” 君遠被打懵了,捂著臉呆愣愣地看著君鴻白,片刻后聲嘶力竭地大喊: “沈青鸞不是我母親!沒有人能做我娘!我只認我娘和姨母!” 原是將君鴻白嘴里的母親聽成沈青鸞,誤以為君鴻白為著沈青鸞打他。 他素來是個無人敢惹的小霸王,近日受夠了委屈,今日吃這一下,哪還忍得! 攥著拳頭往君鴻白身上一頓砸,口里咒罵不休,院子里一時沸反盈天。 不知是誰去叫了陸氏過來,陸氏走到院子門口遠遠聽到君遠哀嚎,連忙加快腳步入內。 “可憐見的,誰將我孫子給弄哭了。” 陸氏狠狠瞪著君鴻白,“作死,你為著沈青鸞這樣罵他!咱們家就這一個男丁,孰輕孰重你分不清嗎?” 君鴻白臉色難看,“他毀了文娘留下唯一的畫像!” 君遠眼淚一止,失聲叫道:“什么?那是我娘的?” 陸氏卻更沒好氣。 她對沈青鸞是利用兼忌憚,對杜文娘那就是純粹的嫌棄和憎恨了。 “毀了就毀了,一件死物難道還能比活生生的人更重要?” 她將君遠攬在懷里擦了兩把眼淚,“好了,毀了就毀了,日后找人再畫。” 君鴻白嘴里泛苦。 再畫?說的容易。 文娘去世多年,誰有這個本事將她的容顏再度畫在紙上。 君遠也知道做了錯事,躲在老夫人懷里囁嚅著唇,“爹,我錯了。” 輕輕的三個字,樂得老夫人笑瞇了眼,“遠兒果真長大了,如今敢作敢當,知恥后勇,果真是君家的好孩子。” 君遠擦了擦眼淚,帶著濃濃的鼻音,“爹,都是沈青鸞,若不是她打我,我也不會毀了娘的畫像。” 這話何其可笑。 可聽在君鴻白心里,卻宛如印在他腦海里,他不自覺地就信了。 都是沈青鸞的錯。 君鴻白攥緊拳頭,是啊,他怎么能怪他的兒子,怪他和文娘的血脈呢。 若總要有一個人有錯,那就只能是沈青鸞。 可見君鴻白的軟弱和逃避,俱都被他兒子完美地繼承了。 “傳我的命令,沈氏不慈不賢,勒令禁足反省。” 省得有事沒事再往沈家跑,讓沈舒再度譏諷他。 總得過了這個風口浪尖的當口才是。 陸氏動了動嘴皮,沒有出聲阻止。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