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可就在未來的某一個時候,那枝箭會跨越時空,正中他的胸膛,讓他為說出的每一句蠢話付出擲地有聲的代價! 果然,沈舒輕笑兩聲,冷淡的的嗓音里帶著森然的寒意:“君家的確好家教。” 他并未過多敲打,卻讓君鴻白莫名生出一股直墮崖底底恐慌和絕望。 以沈家在朝中的地位,振臂一呼,奏他家宅不安的御史不會少于一個手掌之數(shù)。 他究竟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膽,敢如此欺負沈家的女兒! 君鴻白伸出袖子擦掉額頭上的一層細汗,起身朝沈舒再次深揖到底: “岳父明鑒,這次納妾只是權(quán)宜之計,實在是我那妻妹為了兩個孩子耽誤了芳華,以致如今蹉跎在家中。 若是再不找個歸宿便只能客居家廟孤獨終老,我只是不忍一個女子如此平白蹉跎一生。” 沈青鸞攬袖坐在一旁,好整以暇地欣賞著他的心虛和局促。 前世,杜綿綿入門的時候,沈舒氣得當場吐血三升,本就虛弱的身子自此更是元氣大傷。 君鴻白笑著納美,她卻滿心掛記著重病的家中的父親,恨不能將那等子糟心全數(shù)拋下。 然,她是君家主母,必須高坐堂上,強忍著錐心之痛,忍受著杜綿綿在她面前趾高氣昂地炫耀著君鴻白對她的疼寵。 疼,疼! 沈青鸞自虐般地回憶著那一幕,回憶著杜綿綿鮮艷得幾要滴血的蔻甲。 越是痛苦的回憶,越能讓她從此刻君鴻白屈辱的神情中感受到暢快。 太好了,今生手足無措,彷徨無依的那個終于不再是她了。 沈青鸞死死掐著掌心,將眼眶中的熱意逼下,含笑輕聲附和君鴻白的話:“大爺憐香惜玉,與杜家之間算得上一段佳話。” 君鴻白死死咬著唇,才忍著那絲羞恥沒有盾地而走。 這會他心中將杜家恨了個仰倒,若非杜夫人苦苦相逼,他何必今日受這等屈辱。 沈舒好一番敲打,料想君鴻白能安分一段時日,這才大發(fā)慈悲放了他回君家。 夫妻兩個并肩出了沈府,君鴻白狼狽地爬上馬車,等馬車離了沈府所在的街道,君鴻白竟長長噓了一口氣。 待看到沈青鸞平靜無波的神情,君鴻白頓覺一陣極致的、滅頂?shù)男呷栌可闲念^。 沈青鸞不閃不避地對上他幾欲噴火的視線,挺直腰背閑散地靠在馬車壁上,坦然道: “大爺猜的沒錯,父親方才的確是故意給你難堪。” 君鴻白被她這坦然的姿態(tài)激得更加羞憤氣怒,啞聲道:“沈青鸞,你還記得你是我的妻子嗎?” 沈青鸞嘴唇勾出一抹優(yōu)雅的笑,“那大爺又是否記得,我沈青鸞是你的妻子,而不是君家可以輕慢無視的擺設(shè)呢?” 君鴻白被反問得語塞,放在雙膝之上的手不自覺握緊。 沈青鸞將視線移到馬車之外,聲音堅定宛若泉激玉石: “己所不欲勿施于人,我與大爺成婚三年,大爺不曾敬我愛我,兩個孩子言傳身教也防我如虎。如今大爺將杜綿綿塞進來,絲毫也未問過我的意見,甚至還將我蒙在鼓里。 若非為了讓我操持,只怕我會是最后一個知情的。大爺說我是主母妻子,卻伙同老夫人逼我納妾,這無異于當眾扇我的臉!大爺可想過我會有多難堪、多難受。” 君鴻白啞口無言,心口怒氣越發(fā)翻滾,撞得他手臂都在發(fā)抖。 沈青鸞連一個眼色都不曾給他,手指意味不明地敲擊著窗沿。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