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如今卻…… 翠翠也點(diǎn)頭附和:“這禮物的確太貴重了,奴婢都覺得燙手。” 沈青鸞心中果然糾結(jié)萬分。 確實(shí)燙手。 可她還是很想收下怎么辦…… 良久,沈青鸞厚著臉皮道:“無妨,君子之交本就不在乎禮物的厚重,但看彼此心意。我雖沒什么好東西回贈,可卻有著對他的拳拳深情。” 翠翠愣住,欲言又止。 沈青鸞又道:“我手抄一本日后再還給他,權(quán)當(dāng)借閱便是。” 說做就做,她立刻坐到書案前鋪開宣紙,全神投入其中。 至于什么獵鹿,什么掏心肺,早就被她拋諸腦后,連影兒也沒了。 沈青鸞這一抄,就是一天一夜。 期間數(shù)次有人入內(nèi)想找她,俱都被她不耐地趕走。 幾次下來,珠珠索性撿了根棍子守在院子門口,誰都不許入內(nèi)一步。 奮筆疾書一夜,直至第二日日頭初升,掛到院子里栽著的柿子樹梢頭,沈青鸞才堪堪停下手中的筆。 滿意地舉著自己寫下的紙張,迎著日頭欣賞。 她是沈家年輕一輩最出色的后生,一手好字剛勁深遒,有著力透千鈞之勢。 都說字如其人,若只看她的字,絕對想不出一個(gè)女子會有這樣的力道和心胸。 正沉醉著,院門口忽然吵嚷起來。 沈青鸞在深思之中被打擾,不耐地蹙眉。 然聽到門口夾雜著君遠(yuǎn)那個(gè)小畜生糾纏的聲音,飛快地動手將桌上的孤本放到盒子里頭,親自捧著塞到床上最里面的角落中。 上次她狠狠教訓(xùn)了君遠(yuǎn),可這九歲的孩子正是狗都嫌的時(shí)候,更不用說君遠(yuǎn)本就是個(gè)沒臉沒皮的小霸王。 若叫他再次毀了她的書,那真真要?dú)獾盟偎酪换兀? 藏好了書,沈青鸞才抱袖而出。 君遠(yuǎn)一見她就哭喪著臉:“沈青鸞,你為何要拒絕替我母親畫像!不就是我得罪了你嗎?我向你道歉。對不起行了吧,你把我母親的畫像畫出來!” 他語氣理直氣壯,帶著沒被毒打過的傲氣天真。 沈青鸞熬了一宿都不曾覺得疲憊,可這會聽他理所當(dāng)然的話,竟是從心底深處生出一絲厭煩。 “是誰讓你來求我的。” 君遠(yuǎn)全然沒有察言觀色的意識,聽沈青鸞這么說還以為她松口了。 掙開珠珠的手沖到沈青鸞面前眼巴巴道:“是姨母說的。” 他乖覺的時(shí)候,臉上涌動著孺慕和敬仰,“姨母說,世上若有人能將母親的畫像重新畫出來,唯有您一人。” 沈青鸞定定地看著他。 曾經(jīng),她是真的想栽培他,引導(dǎo)他走上正圖。 只可惜,他雖沒有君倩的惡毒和小心眼,可姐弟兩的愚蠢自私,卻是如出一轍。 君遠(yuǎn)被她的眼神看的有些發(fā)冷,正想再說幾句話感謝她,就聽沈青鸞頷首道: “既然你母親的畫像對你那么重要,我若拒絕,就太不近人情了。不過,我之前也說過,我沒見過你母親。” “沒關(guān)系,姨母說了,她與母親長得足足有七八分像,您照著她畫就可以了!” 沈青鸞等的就是這句話,目光微微閃爍:“也好,那就讓你姨母過來吧。 先說清楚,畫肖像一事講究一氣呵成,我愿意提筆,然只有這么一次。若是你姨母出了什么簍子,就別再來糾纏我。” 君遠(yuǎn)喜出望外,“不會的不會的,姨母真心掛念我母親,不會出什么問題的!”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