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君鴻白神情復雜,“沈家這門親事本是祖父在世時與沈家定下,原該是二叔的姻緣。 只是當時二叔一口回絕,祖母又說,不好叫君家做那無信無義之人,這才讓我……” 當時陸氏要他娶沈青鸞時他是百般抗拒的,彼時他心中只有杜文娘一人,壓根不愿接受有別的女子介入。 是陸氏強壓著他娶沈青鸞。 陸氏覺得,都是姓君的,憑什么好事都要落到二房頭上。 這門親事哪怕不屬于大房,陸氏也要爭上一爭。 更何況,沈青鸞背后的沈家,分量如此之重。 所以,那時的君鴻白,心中有恨的。 不止是恨沈青鸞強行插入他和已故的文娘之間,更恨君呈松不要的女人就塞到他手上,這一點極大地刺傷了他身為一個男人的尊嚴。 然而,世事難料。 他自己都沒想到,他會被沈青鸞的人品、才學、內在和她一切的一切征服吸引,讓這個女人在他心中,成為比杜文娘還要濃墨重彩的一筆。 思及此,君鴻白心中感慨萬千。 若早知今日,他定會在娶沈青鸞那一日就對她千好萬好,以修兩人的一個長久。 好在如今還不晚。 他深深地朝君呈松做了個揖,“侄兒得此賢妻,多謝二叔寬容成全之恩,侄兒無以為報,日后定會與青鸞一生和美。” 他深埋著頭,也就沒看見君呈松這會的臉比燒了十年的鍋底的煤灰還要黑! 這番話落在君呈松耳中,說是五雷轟頂也不為過! 沈家議親? 的確有這回事,那時他剛將西戎人打得退出了大周防線,正是士氣大漲、乘勝追擊的時候。 鎮遠侯府送了信來,他只粗粗一看就以為是陸氏又使了什么鬼主意,隨口便說陸氏想做主他的婚事,下輩子再說。 這什么姓沈的姓宋的,他就是將頭掉在戰場上打三個圈,也決計不會娶。 當初這話丟出去得有多痛快,這會子心底就有多憋屈難受。 君鴻白久不見他接話,忍不住直起身,對上他猩紅可怖的雙眼,登時心中就是一咯噔。 “二叔公務繁忙,我這些小事屢屢叨擾實在是不該?!? 君鴻白退了一步,語氣小心翼翼,“杜家的事勞煩二叔,侄兒先行告退?!? 君呈松沒說好也沒說不好,只雙眼一個勁地盯著他,兇狠得仿佛下一刻能從他臉上咬下一塊皮肉。 君鴻白心中打突,不敢再留,腳底抹油溜得飛快。 薛隱一直侯在君呈松身邊,直到君呈松咬牙切齒地又站了片刻,才忍不住出聲: “那杜家,侯爺準備如何處置,要不要打個招呼,抄家斬首,以絕后患。” 君呈松緊緊咬著牙關,俊俏的面容平白泄出幾絲煞氣,“不。君鴻白要救杜家,我當然要成全?!? 薛隱頗有些摸不著頭腦。 他雖然知道沈家沒有沈青衣這個人,卻只當是沈青衣在身份上撒了謊,并未聯想到其他事情。 只是君呈松眼下這個反應卻是有些不對勁。 他正要多問一句,君呈松卻忽然爆發了,“還愣著做什么!” 這一聲宛如平地驚雷,薛隱被炸得原地跳了一下。 “一天之內,我要杜家人完完整整送到鎮遠侯府,讓君鴻白好生孝敬著他們!” 薛隱不敢再遲疑,連忙去了府衙。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