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就在丫鬟以為他要大發雷霆的時候,君鴻白只是沉默而壓抑地點頭。 方才有一瞬,他的確想發怒。 他想質問沈青鸞,憑什么對他如此冷淡,想問問她,到底有沒有把自己看成她的夫君! 可也只是一瞬。 沈青鸞剛剛做他妻子的時候,他只覺得她古板、生硬、不解風情。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,那層堅硬冰冷的假象逐漸消散,她開始變得嬌俏、生動,高傲的神情之下,是坦蕩和絕代風華。 更熾熱的,是她矜持的笑容之下,澎湃洶涌的對自己的熱愛。 君鴻白只要想起新婚之夜,掀開蓋頭下的沈青鸞對他投來嬌羞而嫵媚的眼神。 便覺胸腔盈滿熱意,讓他恨不能大冬日在冰天雪地里暢快大喊一聲。 可也就是在認識到她的美好之后,君鴻白才知道,他有多卑劣、懦弱,這樣的他壓根沒有跟沈青鸞并肩而立的資格。 難怪,難怪她對自己如此不屑一顧。 君鴻白露出一抹苦笑,“好,孝順岳父本也該是我的責任,如今夫人愿意呆在沈家照顧岳父,也是替我盡孝。 你去回了夫人,就說讓她安心呆著,鎮遠侯府的一應事務,自有我來。” 丫鬟面露詫異,卻識相地沒有多問。 沈青鸞聽了這話,也全然將這話如同一個屁放在了身后。 她才懶得管君鴻白去死。 這會她正看手中信紙上熟悉的字跡而頭疼。 一刻鐘前,氣急敗壞的陸氏使了孫嬤嬤鉆狗洞出去,親自送了封信給君呈松。 信中勒令他去城門口接她娘家的侄女陸黎生。 原是君鴻白雖然與陸氏劃清界限,但礙于顏面,也礙于自己的聲名,只說陸氏身體不適要靜養,對外倒不敢傳出任何風聲。 以致君呈松壓根不知,他最大的敵人這會早就不成氣候。 陸氏信中捏著孝道,孫嬤嬤又不比陸氏沖動,是個慣會軟刀子捅人的。 君呈松三言兩語就敗下陣,只能捏著鼻子應了這樁差。 可是,接陸氏的侄女? 陸氏自己就是個陰狠的笑面虎,她的侄女會是什么樣? 他素來畏女如虎,這會略略一想便覺心底發毛,自然心中抗拒。 偏生躲也躲不得,只能硬著頭皮前去。 難關當頭,君呈松二話不說就想起了沈青鸞,當即修書前往。 他信中辭藻并不華麗,卻懇切真誠,叫沈青鸞一見就想起他那閃爍著祈求的雙眸。 如鹿生輝,如珠澈澈。 沈青鸞自己個都有些奇怪,隋安和君鴻冀應當是并無關系才是。 只是為何,他們兩人總給沈青鸞一種熟悉相似的感覺。 為著這個奇怪的想法,沈青鸞有些失笑,思忖片刻,便寫了回信,只道必會陪伴前行。 所以到了這日,沈青鸞便按著時間去了外城。 高大男人早就等在城墻之下,見著沈青鸞打馬迎上。 “許久不見,隋安兄風采依舊。” 沈青鸞笑瞇瞇的,刻意喬裝過的略顯平凡的眉眼在日頭下都閃耀著溫暖的光。 君呈松心中莫名就是一熱,縱身一躍翻身下馬。 “青衣。”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