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還有什么不明白的? 所有人沒反應(yīng)過來的當(dāng)口,陳宣如雷電般踱步上前,捏住沈青鸞身前那人的脖頸,眼疾手快打斷了她的腿腳。 被捉住的丫鬟這才真正相信,她居然真的被揪出來了。 怎么可能! 她在鎮(zhèn)遠(yuǎn)侯府呆了近十年!府中所有的丫鬟都尊稱她一聲姐姐。 且這些天,她和杜康從無有半點(diǎn)明面上的聯(lián)系,甚至暗地里的聯(lián)系也從來沒有被人發(fā)現(xiàn)過。 但看方才兩輪清點(diǎn),府中丫鬟下人去了十之六七,她卻安然無恙便可見一斑! 怎么可能,怎么可能在最后關(guān)頭功虧一簣,沈青鸞究竟是怎么發(fā)現(xiàn)的! 不甘、怨恨兼不解之際,沈青鸞已經(jīng)在眾人不明就里的視線中,將她的來歷一一道出: “錦繡,時年二十六,福寧六年入府,父母雙亡,家無長親。” 她沖著君鴻白意味深長一笑,“我竟不知杜家如此有心機(jī),將探子安置在鎮(zhèn)遠(yuǎn)侯府居然有十年之久。” 語畢,院內(nèi)所有人俱都遍體生寒。 只是不知道,是害怕杜家心思狠毒縝密、謀算深久更多,還是害怕沈青鸞聰慧機(jī)敏,仿佛能堪破所有陰謀詭計更多。 “我,我不是。”事到臨頭,錦繡還試圖狡辯。 沈青鸞沒有看她,負(fù)手于背在院中踱步。 “是你,而且只會是你。” 她神情太過篤定確信,明明沒有證據(jù),眾人卻全都自心底深信,憤怒仇恨的目光將錦繡刺得渾身是孔。 “黃把式性情乖張,唯有和你能說上幾句話,劉誠對你有意,時常送些瓜果給你……” 零零總總說下來,后頭揪出來的十幾個人全都跟錦繡有著不淺的交情。 “若是一兩個或許是巧合,可他們?nèi)既绱耍€剛巧在短短三天之內(nèi)接觸過杜康,若還是巧合,那也只能說老天爺注定要你去死。” 輕描淡寫一番話,卻像是覆頂巨石,壓得所有人都喘不過氣。 錦繡更是生出被人窺視、無所遁形之感。 夫人對她一言一行和日常生活的掌控,比她自己還要了解自己! 黃把式恍然大悟,顫抖地指著錦繡,“不是巧合,就是她!就是她三天前帶我去賭錢,說帶我放松放松!誰知一把就把我的銀子輸了個精光,還輸了給侯府買馬料的銀子。 你這個毒婦,當(dāng)時你說會替我一起還,我還感激你善良,沒想到你壓根就沒想過要還,我死了誰還會去要這筆帳!你好狠的心!” 被他這么一說,劉誠也反應(yīng)過來,又慌又怒又是失望道: “那天你說有貼身的帕子丟在外院,怕丟了女兒家清名托我?guī)湍闳フ遥也艜谀莻€時候出現(xiàn)在外院,你是故意的,你誠心推我去死!” 一個火星子丟入本就焦灼的現(xiàn)場,頓時炸開了鍋。 被揪出的十幾個人全都想了起來,自己那個時候出現(xiàn)在劉誠身邊居然是背后有一只大手在推動,而且,俱都是錦繡暗中唆使! 真相呼之欲出。 錦繡臉上露出肉眼可見的絕望。 這番安排本該是天衣無縫,怎么會…… 沈青鸞沒有替她解惑的意思,只沖著展開羊皮的陳宣徐徐道: “陳大人既是為捉拿探子而來,如今人證物證俱在,探子身份已經(jīng)明晰,大人的差事應(yīng)是完成了?” 言下之意,就是別再找事,趕緊麻溜地帶人走吧。 陳宣沒能找出來的探子,反而被沈青鸞這個內(nèi)宅婦人三言兩語就揪得現(xiàn)了行,本就大大丟了人。 這會被沈青鸞趕客,愣是鐵青著臉卻一句話都說不出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