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君呈松淡漠地掃了一眼沈青鸞,明明面無表情,卻讓隔得遠(yuǎn)遠(yuǎn)的陸氏和君鴻白雙腿莫名打顫。 “你還小,不知道最毒婦人心,有些女人看似表面上對你好,實際上是想吃你的肉,喝你的血?!? 語畢,沈青鸞眸光微斂,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。 平心而論,沈青鸞原本并不討厭君呈松的。 畢竟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,君呈松跟陸氏不對付,理所當(dāng)然就是他能拉攏的對象。 且,前世鎮(zhèn)遠(yuǎn)侯府所有人都對不起沈青鸞,唯獨君呈松,從不曾折辱她。 單憑這一點,就足夠沈青鸞對他另眼相待。 更何況,君呈松今生剛一露面,那雙八風(fēng)不動的眼就讓她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,沈青鸞天然地就對他有幾分好感。 然而這一絲好感,在眼前這番莫須有的指責(zé)面前蕩然無存。 以至于她很快將那絲熟悉感也拋諸腦后,柳眉彎彎微蹙,唇畔似笑非笑道: “侯爺堂堂男子漢,居然會如此忌憚一個女人,若是傳出去怕是要笑掉大牙。” 陸氏和君鴻白不約而同倒吸了一口涼氣! 沈青鸞瘋了吧! 居然敢招惹君呈松這個煞神! “沈氏,住口!你胡說八道些什么!” 君呈松還未開口,陸氏已經(jīng)顫著嗓音厲聲呵斥。 “呈松官居高位,又是侯爺之尊,哪是你一介女流可以胡亂沖撞的?!? 她的疾言厲色里,充斥著一觸即發(fā)的恐慌。 君呈松是什么人? 福寧十一年,邊關(guān)急戰(zhàn)而缺糧,兵部尚書李連章趁火打劫,強令君呈松將兵權(quán)交給軍中副將,自己回京押送糧草。 時下戰(zhàn)事焦灼,幾乎是決一勝負(fù)的關(guān)口,李連章此舉,若君呈松回京,自可讓副將貪功。 他若抗命不回,便能順理成章遮掩兵部軍糧短缺一事。 李連章敢這么做,無疑是算準(zhǔn)了君呈松雖然姓君,卻與孤兒無異,在京都仍舊是無依無靠,整個君家決然無人替他奔走,這才敢明晃晃地脅迫算計于他。 他所料不差,君家老侯爺當(dāng)時還在世,卻也不敢為君呈松出頭。 論理,這該是死局才是。 若君呈松折在那個當(dāng)口,如今也不會惹得陸氏如此忌憚了。 陸氏死死盯著君呈松不怒自威的臉,心中恐懼一浪蓋過一浪。 沒有人知道當(dāng)初君呈松做了什么,只知道君呈松的確回京了,也的確帶了糧草回去。 而他離京后的第二天,李連章一家四十三口人被盡數(shù)屠殺在李府之中。 自此一役,京都再也無人敢算計君呈松,就怕他的砍刀下一秒出現(xiàn)在自己府上。 他的背景和手段無疑是神秘的,而這一份神秘,更強化了他在陸氏心中的恐懼。 “呈松,這是鴻白的媳婦,素來就是個不服管教的——” “一介女流又如何?!标懯蠟樽约和泼摰脑掃€沒說完,沈青鸞漫不經(jīng)心地打斷了她。 “在這侯府,鴻冀能吃飽穿暖、念書識字靠的不正是我這一介女流?侯爺認(rèn)了這個義子,將他往侯府一丟便再也不曾管過。 好似一個孩子跟邊關(guān)的野草一般曬曬太陽,吃著露水就能長大。如今見了這活蹦亂跳的小哥兒反倒來指責(zé)這澆水松土的人?!?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