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他甚至想求她,裝一會吧,再裝一會吧,他可以不那么調皮…… “遠兒,怎么了?怎么站在門口哭?” 身后一道甜膩的聲音響起,君遠怔愣地回頭,眼淚終于決堤般瀉下,一個猛子扎了過去。 “姨母!” 杜綿綿眉心狠狠一跳,下意識想將滿臉鼻涕的君遠推開,眼神瞟到身邊的君鴻白,硬生生止住了動作。 轉推為摟,“遠兒,誰欺負你了,與姨母說,姨母定會為你討回公道。” 君遠委屈至極,“沈青鸞是個壞女人!” 杜綿綿眼底喜色劃過。 好嘛,正要瞌睡就來了枕頭,正愁沒有機會將沈青鸞給按住,她卻自己惹了遠兒。 君鴻白也擰眉上前,聲音冷湛湛,可說出的話卻大出人意料: “你又如何招惹你母親了,我早就說過讓你好生受教,不得頑劣調皮!” 杜綿綿不免驚詫至極地回頭。 怎么了,她沒看錯啊,這個男人是君鴻白啊,不是什么牛鬼蛇神。 且一刻鐘前他們還在馬車之中纏綿,絕不可能被什么鬼上身啊! 杜綿綿思來想去也想不明白,只得試探著道: “大爺,遠哥兒如今也快十歲了,不是懵懂不知事的孩童,大爺不妨聽聽他為何這么說?” 她安撫地拍著君遠的背,“好孩子,姨母知道你不是隨意使性子的,受了什么委屈盡管與姨母說。 不拘是誰欺負你,就算是姨母得罪不了的人,姨母豁出去也要為你討回公道!” 君遠一時委屈與感動交織,哇哇著哭道: “沈青鸞她將我趕出學堂,不許我去念書,他們還笑我身上流著商人的血,是個蠢貨!” 他埋頭到杜綿綿懷中,從衣服縫隙里偷瞄著君鴻白的臉色。 他雖然單純,卻也遺傳了杜家的狡黠,天生便知道該如何拿捏君鴻白。 將方才的事半遮半掩地說出來,果見君鴻白臉上雖然還是淡然,眸光中卻滿是羞惱。 “沈青鸞她真的趕你?”君鴻白嗓音壓抑著怒氣。 “嗚嗚,”君遠委屈更甚,將皺巴巴的書袋攤開,露出空蕩蕩的內里: “不單趕我出來,還將我的書本都搶了回去,說我不配學沈家的書本!” 君鴻白猛地攥緊拳頭,“沈青鸞,她居然無信無義至此,如此對一個孩子,枉我還對她百般容忍!” 君遠暗暗松了一口氣。 卻聽君鴻白又道:“我定得找他她問個清楚明白,我君家到底哪里對不起她,她要如此背信棄義、出爾反爾!” 君遠松掉的那口氣,猛地又提起來,“爹!你別去找她!” “怎么了?”君鴻白視線狐疑,“可是你還有什么瞞著我的?” 君遠又帶著哭腔道:“沈青鸞說了,杜家這樣的身份在沈家門口磕破了頭都敲不開沈家的門。 甚至連站的那塊地都要沖上幾天幾夜,爹爹何必去受這個屈辱!” 杜綿綿本是看好戲的心思,沒料到隔空都被沈青鸞羞辱了一通,臉瞬間耷拉下來: “大爺,不過是一個學堂而已,難道整個京城就這一家?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,何必大爺委曲求全。” 君鴻白擰眉,耐著性子道:“別說這些孩子氣的話,沈家族學的夫子非比尋常,不是尋常學堂可比,為了遠兒的前程忍一時之氣也沒什么。” 杜綿綿整張臉都拉了下來。 聽君鴻白的意思,是還要在沈青鸞面前服輸?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