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陸衡之眉梢一挑:“誰說我第一次見你是在船上?” “不是嗎?”蘇青珞頓住,“那是……在蘇府?不應該啊,我在蘇府明明只見過舅父。” 陸衡之淡聲:“你的確沒看見我。” 她在后院,不能見外男。 那日他去給陸佑稟報事情,站在外院等人,聽見在她二門里頭甕聲甕氣地吩咐:“從京城來的都是貴客,你們務必要招待好。” 他當時對她是極為不屑的,分明沒了父母,竟連傷心都沒有,卻有空做這些表面功夫。 只是那聲音不知為何叫他印象深刻,一直縈繞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。 后來一天晚上他巡夜時,聽見了幽微的、強忍的哭泣聲。 既然拿了銀子自然要辦好差事,怕她無父無母反而被下人欺負,他跳上墻頭看去—— 小姑娘手里拿了一盞琉璃燈,蹲在自己院子門口槐樹下將頭埋進腿間低低地哭泣。 原來不是不上心,只是被教得太好,不在人前傷心。 陸衡之那刻心里浮起了幾分內疚,幾乎同時也浮起了幾分心疼。 說完后,陸衡之摟在她腰間的手臂緊了緊:“以后我決不叫你再哭。” 蘇青珞忍不住彎唇,又聽到肅然道:“除了在床上。” “……”她剛彎起的嘴角瞬間僵掉了。 這狗男人,不過是一句情話而已,需要這么周密嗎? 主子在外頭,下人自然沒有待在屋內的道理。 宋聞和長青在瑟瑟寒風中搓搓手,對望一眼。 仇廣一襲黑衣站在甲板風里,眉目沉靜,一動不動。 長青凍得受不了,看一眼遠處仇廣,又望向宋聞:“要不我們也摟一下,摟一下暖和。” 被宋聞言辭拒絕:“滾。” 長青看了眼仇廣,仇廣冷冷看他一眼,他頓時什么也沒敢說,轉頭又跟宋聞小聲道,“你說娶了媳婦兒的人都這樣嗎?我就不明白了,這冬天的北風有什么可吹的?” 宋聞道:“這是情趣,懂嗎?” 好在陸衡之和蘇青珞終于被冷風吹夠,攜手進了船艙。 宋聞和長青趕緊跟了進去。 他們一行人租了條中等船只,有六間房足夠用。 房內不能燒炭,只能灌幾個湯婆子暖暖。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