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陸衍在她面前向來是溫文爾雅的謙謙君子,從未露出過這樣一面。 蘇青珞更覺惡心:“這就不勞你費心了。” 陸衍冷哼一聲,甩袖轉身離開。 蘇青珞握著剪下來的那支桃花,手微微發顫——她幾乎就要忘了這回事,幾年前,老太太是把她的親事交給柳氏的。 柳氏左挑右挑老太太都不滿意,后來柳氏干脆半開玩笑說把青珞給了衍兒算了,我這個做舅母的也疼她,老太太權衡之后同意了。 蘇青珞深吸一口氣,漸漸緩過來,即便柳氏要替她挑,這事兒也越不過外祖母去,不必太過緊張。 想著陸衍應該是去看老太太了,蘇青珞便在園子里多逛了會兒才回去。 老太太一見她便笑說:“你和衍兒一個來了另一個就走,怎么著,還不好意思了?” 蘇青珞低頭笑笑,沒說話。 老太太以為兩人鬧了小別扭,也沒多說,接過她折的桃花夸了幾句,說:“正好,你替我去一趟你大舅母那里。” 她命月娥拿出一對羊脂白玉鐲遞給蘇青珞,“這幾日你大舅母勞心勞力伺候我,著實辛苦了。” 蘇青珞帶著紫鳶去了大夫人錢溫陵的院子。 待丫鬟通傳后,她邁步而入,一眼看見坐在堂內的陸衡之,倏地頓住腳步。 雖然這幾日他常去給老太太問安,兩人偶爾也會打個照面,但沒想到會在這兒見到他。 他一身月白常服,正端著一盞釉色茶碗,見她進來,緩緩將茶碗擱在身旁的木桌上,舉手投足之間有種世家公子的貴氣。 錢溫陵含笑看蘇青珞一眼,拉著她的手道:“青珞怎么來了,快坐下。” 蘇青珞忙命紫鳶將東西拿來:“我奉祖母之名前來送東西,祖母說大舅母連日辛苦,這鐲子聊表心意。” 木匣一開,錢溫陵便眼前一亮。 這對玉鐲光澤瑩潤,玉質清透,實在好看。 她娘家中道家落,手里實在沒什么值錢的物件,一時十分開心,連連道謝。 陸衡之卻沒看那玉鐲,視線一直落在蘇青珞身上。 她穿了一襲玉色長裙,那支桃花倒像是開在她身上一般,灼灼其華,襯得她十分好看。 蘇青珞察覺到男人打量的目光,忙將手里桃花遞過去:“這是我方才折的,請舅媽賞玩。” 錢溫陵連忙接過來:“這花枝挑的可真好看,衡之,快來替我插進花瓶里。” 陸衡之起身:“是母親。” 他緩步而來,接過那支桃花對著白瓷花瓶掃了眼,要來剪刀,抬手剪掉多余細碎的枝葉,動作干脆而利落。 爾后,他撩起長袖,慢條斯理地將那支桃花插入花瓶里,擺在白墻之下的梨花木桌案上。 那妖冶的粉色從凈白瓷瓶一側蜿蜒而出,仿佛要破墻而出,霎是好看。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