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這幾日,他們一邊徒步,一邊教導孩子,倒也相得益彰。 所有人心里都清楚,到了流放地平州之后,他們肯定沒那么多時間陪孩子教孩子的,現在能陪就多陪一下。 剛進入右北平郡時,呂頌梨他們還遭遇幾次幽州府兵的追查,每當這個時候,徐正便上前表明身份,對方只打量了他們這一群人幾眼,就抬手,讓他們過了。 這日,他們一行人到達右北平郡的治所平剛。平剛,是差投押送流犯從官道進入遼西郡的必經之地。 呂頌梨給秦晟化了一個妝,讓他穿上裙子,到平剛驛站去幫她取信。 在此之前,她和他溝通了小半個時辰,最后秦晟才舔了舔被咬破的嘴唇,穿上了裙子,去給她取信。 呂頌梨在出發前和她爹約好了,平剛驛站給她留一封信,將長安城的局勢變化以及這段時間發生的一些要事告知于她。 按理說,歷代驛站不許私用,事實上呢,有很多私用的。這樣的話,信自然不能大喇喇地寫上真姓真名。 呂頌梨讓秦晟拿著暗號去驛站取了信。 信取回來后,她先查看封口,看到她和她爹約定的暗標還在,才將信拆開。 呂頌梨看完之后,將信遞給了秦晟,讓他看完之后,把信中的消息和他兩位哥哥說一下。 秦晟掃了兩眼,在某句話上一頓,后面更是把信一收,簡單地口述了信中提到的幾件事。 秦珩和秦昭聽得認真,流放這一個多月,他們消息閉塞,對長安的局勢一無所知。 呂德勝在信中說了一些秦家流放之后,長安城的消息。第一件,就是謝湛即使在獄中被嚴刑拷打,也沒吐露出謝氏一族藏匿的財富來。 秦珩和秦昭聽完,只覺得謝湛是塊硬骨頭。對族人心狠,對自己也狠。 秦晟則眉頭皺得死緊,他一下就想到當初在大理獄大門前,謝氏一族的人對她的恨意。 對這個結果,呂頌梨早有預料。 謝湛要是松口,只會被懷疑藏匿的財富更多,接著便是面臨更加嚴酷的刑訊逼問,最后只有一個結果,人財兩失,白遭罪之外,財富也沒保住。他死扛著,好歹還能將財保下。 而且他精準拿捏了新帝的心理。新帝能上位,他是有功勞的。再怎么樣,新帝也不會讓他死了,進而寒了大臣的心。 對此,她是理解的。就是不知道將來他的族人得知這一點,想起那些死去的親人,能不能理解了?呂頌梨壞壞地想。 她爹還在信中告訴她,目前的朝堂局勢,謝湛將左安民推了出來,幫助新帝,對付四大顧命大臣。目前四位顧命大臣已兩兩聯手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