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進言-《純陽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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轉眼之間,雨下了,黃豆大雨點打得屋檐噼啪作響。
張龍濤立在后面,輕聲說著:“父親!”
“唔,你來了!”一個中年人正在臺階上賞雨,漫不經心的說著,這人正是本縣的八品縣丞張玉澤。
“父親,我想讓您打個招呼。”
“咹?”張玉澤還是漫不經心的說著。
“父親,此子非是池中之物!”張龍濤見父親漫不經心,卻也不會認為父親不知道,下午自己吃癟的事,早傳了出去,再說,府里傷了四個人,作為家主豈會不知道?
張玉澤聽了這話,微微一驚,轉身問著:“你說什么?”
張龍濤臉色沉靜,臉上帶著沉思,說著:“父親不要誤會,這點恥辱我還受得了,我原本認為王存業這個小子只是莽漢,今曰卻覺得不對,不可小看。”
張玉澤微微一笑說著:“怎么,你還覺得他有幾分顏色?大衍觀十年前,還算是有點根基,現在已經落魄,再無援助,而且此子已經名入了河伯宴的名單,任憑英雄了得,也是窮途末路,縱有能耐又有什么用?”
“父親,不單是這樣,您聽我說,我也見了不少人,但這人當時我一看,就覺得壓的慌,并且他離去的身影,更讓我有一絲恐怖?!?
“事后我問了周師傅,檢查了那幾個奴才的傷勢,都傷了筋骨,就算傷好了,以后也動不了手,下手狠辣,但是偏偏又不是大傷,上不了臺面?!?
張龍濤繼續說:“這樣的武功,周師傅都未必壓的下,他才十五歲……十五歲就有這樣的武功,以后還得了?”
“更恐怖的是,十五歲有這武功,血濺十步也是可能,但他偏偏下手很有分寸!”張龍濤說到這里,眸子一暗,說著:“父親,你覺得這樣的人,是池中之物不?”
張玉澤被兒子沉甸甸的語氣驚了,去掉了小看之心,想了半晌才說著:“你是說他有可能從河伯宴上脫難?”
張龍濤沉沉一笑:“他能不能脫難,不好說,只是有萬一的可能,都要防備,父親,單是這次我攔截他的生路,就結了死仇,如果給他知道,十年前的事和您有關,那會怎么樣?”
張玉澤一怔,臉色漸漸鐵青。
張龍濤見此,一笑,森森說著:“父親,河伯宴當然是絕路,但未必就沒有生路,比如說出奔潛逃,就是一條生路!”
“再說以前二屆雖然失敗,幾乎全亡,也不是沒有人僥幸活下來,只是沒有保住二屆的小姐罷了?!?
“這王存業未必就沒有這運氣,這樣的人要是活了下來,那真是寢食難安!”
這番話由張龍濤平靜道來,張玉澤只覺得句句入理,回踱了兩步,倏然轉身:“你想怎么樣?”
“父親,我不想殺他,但想作點防備!”張龍濤望著眼前,幽幽說著:“我想讓您出面,令魯捕長尋個差錯,捕到獄里住幾天?!?
“一個就是防備著別讓他潛逃了,第二個黑獄之中,什么事都可能,我們不要他的命,但是要點傷還是等閑,到時放出去,讓他去河伯宴,有傷在身,那些妖物聞到了血腥味,還能漏過這人?那就什么事都解決了?!?
說到這里,庭院里一個閃電,一聲巨響,又恢復了昏暗,只有大雨直瀉而下。
“行,就這樣辦,你拿我的名貼去?!睆堄駶赡抗庖涣?,又驚又喜,又有些戒備——這個兒子,了不得啊!
一輛簡單的牛車在雨中前進著,車夫在前,王存業在后,兩人都披著油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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