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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張宇天看著這個讓自己悲劇了一世的女人，無喜無悲。

    紅袖老祖憤怒的嘶吼，痛苦的慘叫，都影響不了他的心境。

    祭壇矩陣慢慢轉動，宛如千刀萬剮，一點一點將紅袖老祖的靈魂體碾碎，化為養分。

    這種折磨，比真正的千刀萬剮還痛苦。

    因為，這是直接作用在靈魂上的痛苦。

    越痛苦，意識越清醒。

    “999號，此時此刻，你不應該出來說句話，讓紅袖老祖死得瞑目么？”

    張宇天看向令牌。

    令牌上，泛起一股波動，一塊屏幕出現。

    “如果我此刻被喚醒，說明你已經進行到跨界交易這一步了，可喜可賀。”

    屏幕上，出現了999號欠揍的笑臉。

    張宇天立馬決定，自己今后再也不隨便笑了。

    因為他第一次發現，原來看自己的笑容，居然這么賤兮兮，欠揍。

    紅袖老祖尖叫：“混蛋，混蛋，我要殺了你！”

    她一直以為一切盡在自己掌握。

    哪怕被張宇天搶先一步認主，也不氣餒。

    反倒有一種變態的享受感覺。

    看著張宇天一步步被自己引導，從一個純潔善良的好青年，變成一個瘋癲的魔修。

    她內心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。

    那就是，她要成為魔修，找到毒皇，永遠陪伴在他身邊。

    哪怕是以男人的身份，也在所不惜。

    誰知道，到頭來，自己才是個笑話。

    被人算計，當棋子數百年。

    999號繼續道：“紅袖老祖如果沒死，請容我向她說一句感謝。”

    “感謝她每一次的全力付出，賣力演出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有下次，我還會選她，因為她夠貪婪，夠愚蠢。”

    紅袖老祖氣得差點暈過去，崩潰大吼。

    “為什么？為什么要這么對我？”

    999號卻是不再理睬紅袖老祖。

    這只是他留下的一段影像，沒有多少智能。

    “接下來，我要告訴你一個很重要的事情，希望你已經做好接受的準備。”

    張宇天要是人形的話，臉肯定已經黑了。

    這混蛋，總是不經過自己同意就給自己安排人生。

    簡直太欠揍了！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現在只想回去陪伴你的美嬌娘，享受生活。”

    “我對此沒有任何意見。”

    “你確實也該體驗一番美好生活了。”

    張宇天有些意外。

    999號到底想表達什么？

    為何他的表情，更欠揍了呢？

    “不過從此以后，那就要兩頭跑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會很忙，也會很危險。”

    張宇天皺眉道：“什么叫兩頭跑？”

    他心中隱約升起不妙的感覺來。

    999號道：“你有沒有發現圣王令有什么不同？”

    張宇天道：“我也很想知道，圣王令，也會同時存在兩個世界嗎？”

    999號道：“圣王令和你的靈魂一樣，并不會同時存在于兩個世界。”

    “你若離開這幅身體，那么，這個張宇天瞬間就會成為一個沒有圣王令的傻子和瘋子。”

    “至于會不會影響到未來的你，這很難說。”

    “畢竟，你我已經是bug般的存在了。”

    張宇天愣住，感覺后背寒氣直冒。

    難道，因為自己的到來，原本這個世界的張宇天，已經死亡了么？

    不對，自己本身就是這個世界的張宇天啊！

    他徹底糊涂了。

    999號道：“現在的自己，奪舍了過去的自己。”

    “那么，過去不存在了，現在還存在么？”

    “這形成了一個悖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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