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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高繼昌還沒想出脫身的規(guī)則，有一天，張希鈺跑來對他說：“我懷孕了。”她把兩條杠丟到他面前。

    高繼昌只愣了一下，就把驗孕棒丟還給她：“開什么玩笑，每次我們都做避孕。”

    十七歲的女孩臉上全是窘迫：“我也不知道……也許，也許是藥沒能起作用，我上網(wǎng)查了，有這種概率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可能！”高繼昌斬釘截鐵地說，而后他狐疑地望著她，“這個孩子，到底是誰的？”

    女孩面如死灰。

    很好，這就有分手的借口了。

    他無比痛心地說：“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！你走吧，我要靜一靜！”說完他坐下來，又從錢包里抽出一疊鈔票，遞給她：“不管孩子的爸爸是誰，你還是高中生，這個孩子都不能留下，會毀了你！去找個私人診所打掉，這些錢足夠了。”

    張希鈺顫抖著手接過錢，她突然就軟倒在沙發(fā)上，捂著臉哭泣：“怎么會這樣？我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……我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啊！”

    高繼昌抽著煙，在旁邊冷冷地看著她。直至她沒再看他，拿起那些錢，深一腳淺一腳，離開了他們昔日的愛巢。

    又過了一個星期，高繼昌把她叫到家里，對她攤牌說分手，她那時候的臉色依然蒼白，高繼昌以為她已經(jīng)打掉了孩子，松了口氣。而她很平靜，點點頭就走了。

    其實張希鈺跳樓那天，高繼昌懷疑自己見過她。在那之前，他們已經(jīng)有一兩個月沒有聯(lián)絡(luò)。有一次，他在校外，看到她和一個大學(xué)生模樣的男孩，進(jìn)了酒店。他罵了句娘，不過那時候他已有了新歡，雖然心中不忿，也就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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